“我会的。”灯里慎重地点头,回想起来到这边第一天找到阿软时的场景,她就有些害怕:阿软一口下去,一个小姑娘整个人就没了什么的,其恐怖程度堪比黑||童话。虽然有些史莱姆确实以人为食,但是她家的不吃人,真的。
看灯里一脸凝重的模样,太宰没忍住抬手戳戳她脸颊,吸引她的注意力,“那我们也差不多进去吧?”
“……嗯。”
于是太宰推开酒吧的门,绅士地抵着门,让灯里先进去。
甫一进门,灯里便感受到了他人投来的、极为明显的注视——其中,以坐在靠门这边吧台的那位大波浪卷的女士尤甚。
是太宰说的、那位硬要请他喝酒的人吗?确实,她的眼神看起来很热情……
啊,好像是因为她跟太宰牵着的、至今仍然十指紧扣着的手。
太宰落于灯里半步,也走进了酒吧。
他熟门熟路地牵着灯里来到吧台的空位坐下,笑眯眯地跟相识的酒保搭话,“老板,给我来一杯跟平时一样的。”
空荡荡的吧台桌面上摆着一只小篮子,而这个小篮子里……盛满了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糖果。
像是粗心大意的女巫遗落的糖果篮子。
而且他相识的酒保……居然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吗?但她总觉得,如果是太宰的话,能认识老板并不奇怪。
灯里不由得朝站在吧台之后的酒吧老板看去。
“嗯,旁边那位小姐呢?”而酒吧老板酒井的视线扫过太宰肩上挎着的,明显不是他的帆布包,又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
眼前这位姓太宰的客人也是他的常客了。虽然他长着一张即便是同性看了也觉得俊美秀气的脸,平日里的行事作风也很风流多情,可身边确实从未有过女伴,更别说是跟哪位女性做出牵手这种纯情又亲近的举动。
原来他把对象藏得这么深吗?
太宰将帆布包放下,单手托腮,笑吟吟地看着灯里,“我想想……”他似乎对此有些苦恼,思索了几秒,没能从脑子里找出适合的酒——他甚至觉得他该给她点一杯不加酒的热牛奶。
最终太宰做出了选择,偏过头对酒井这么说道:“给她来杯卡鲁亚牛奶吧,度数低点儿,免得明天睡醒了头疼,跟我置气。”他说话的语气很是放松亲昵,不经意般给人透露出他们住在一起的讯息。
“……我才不会那样。”灯里小声地反驳,小小地瞪了太宰一眼,不过听她的语气,也不知道是在反驳他说的哪一样——究竟是不会头疼,还是不会跟他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