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岑商不清楚向檬的情绪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此刻归根究底肯定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他轻抚着她的背小声重复：“当然可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向檬在岑商一次次‘在一起’的话中平复下来。
她窝在岑商怀里，身体像是拍了一整天的打戏，酸软无力。
声音也哑了些。
“哥哥…”她喊了一声岑商，抓着他胸前被自己泪湿的衣服说：“有个事情，我想跟你坦白。”
“好。”
岑商长久的保持一个姿势，后背已经开始发麻，但他没有动，也没叫向檬察觉，只轻声问她：“什么事？”
向檬抿了抿唇，稍微组织了下语言。
虽说已经决定坦白，可真要说起来，还是挺头大。
她想事先讨一些免死金牌。
比如说，自己不管说什么，岑商都不能丢下她、讨厌她之类的。
可即便拿到了，向檬觉得自己未必会高兴，她不想以任何形式绑架岑商，包括他的喜怒。
爱情，从来讲究的都是一个你情我愿。
重新吸了口气，向檬依着岑商说。
“对不起哥哥，我骗了你。
你所看到的、亲到的可能都不是真正的我。”
见岑商逐渐蹙起眉头，向檬破罐子破摔道：“我说失忆没有骗人，但我拥有另一个人完整的记忆。
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发现身边人也开始出现我那个世界里的记忆。
我不是个例，这代表着所有人都可能被其他世界里的记忆所覆盖，我怕你忘了我，我怕你离开我…
哥哥，我们能不能，不分开…”
“当然能。”向檬说的语无伦次，但岑商却像是听懂了，甚至非常笃定的反问：“记得我说过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向檬眨了眨眼，没有反应过来岑商说哪一个。
“我说我的愿望是你，具体应该说是，找到你，向檬，我找了你好久，翻越了不止万重山。
所以别怕，我已经没有可以覆盖的记忆了，我原本就是带着寻找你的记忆来到的这个世界，并与你相爱。”
向檬懵了。
岑商后面又解释了好久，向檬才明白过来。
但更大的冲击打的她措手不及，只能不断的重复着傻话。
“我没懂，你说你一直在找我？
像现在这般穿越了好多个世界？
难怪大家都说你的演技老练，所以你演戏上的天赋来源于活得久？
那你今年多少岁了？
跟我谈恋爱，你有没有老牛吃嫩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