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恩泽仍旧是固执的背对着他站在那闷不做声,背影看起来像气坏了。
尽管窦蔻染仍旧不知道他为何会为了一个嫂子生那么大的气,毕竟自己已是而立,娶妻生子,人之常情,窦恩泽不会不知道。
可是如果窦蔻染此时转到窦恩泽面前,就会发现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少年的衣襟,早已被眼泪沾湿了一大块窦恩泽不想转过身只不过是不想叫窦蔻染看见自己的狼狈的模样。
似乎只有那一轮孤孤单单的明月能读懂窦恩泽的心思。从孩提到如今,他的一切都和这个叫窦蔻染的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仿佛在窦蔻染的名字旁边,理所应当应该是窦恩泽。
从更早的时候,窦恩泽就知道,自己对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的情感是不一样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自己不仅隔着门第,还隔着性别。
窦恩泽生气地想,如果自己是个女人,那自己大概就叫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自己是一个女人,自己此时大概就能名正言顺的告诉窦蔻染自己的情愫死乞白赖的要求和他在一起。如果自己是一个女人,或许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窦蔻染的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假装生闷气。
“成家立业是人之常情。”窦蔻染仍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泽泽,你以后也会经历这些的,将来你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叫我倾家荡产,我也让你风风光光的娶回家,好吗?”
窦恩泽心里想,我才不信我那个嫂子能够容忍你这么不解风情,我像一束火一样喜欢着你,可你永远冷的像这深海里的水,丝毫感觉不到。
湿咸的海风吹干窦恩泽脸颊上的泪水,只留下两横闪着银光的泪痕,他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哽咽,装作只是不想被他忽视的样子,撒了个娇,“这可是你说的。”
也许今天这般的对话,窦恩泽早已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可是当心中的大地震真正到来时,他便知道,所有的预演,都无济于事。
月光落下,窦恩泽便淹没在窦蔻染的影子里。窦恩泽心甘情愿的被这束影子吞没,并沉溺其中不愿离去,他望着海面上略过的海鸟,在心中默念,如果不能做那只与你一起展翅高飞鸿鹄,那就让我活成你的影子,做你最忠实的追随者。
“又想到窦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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