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你要是冷的话,就先回去吧。”田玉担忧地看了沈书成一眼。
沈书成仍旧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回去又得听那群研究生讲我听不懂的东西。”
田玉走在沈书成身边,局促又紧张。
沈书成看着河两岸的人行道上挂上的彩灯感慨:“又是一年了,岁月不饶人啊,我都老了。”
田玉踢了踢脚下的一块石头,闷闷地说:“我觉得您挺年轻的。”
这话说的沈书成的心里乐开了花,却仍是微笑说道:“古代我这个年纪,大概孩子都两三个了。”
说罢便停下步子,转过头去和田玉说,“走累了,休息会吧。”
田玉便把双手搭在沿江的栏杆上,看着漆黑的河水映出彩灯的光,对面满是枯木的山中偶尔透出盘山公路路灯的明huangse。
“现在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还真是意气风发啊,现在都没有什么理想咯。”沈书成眯起眼睛,背靠着栏杆感慨道。
“沈老师,您年轻的时候想以后作什么?”田玉探过头,痴痴地问。
“那个时候啊,哈!”沈书成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地事情,笑了两声,“就想着当个诗人啊,当个作家什么的,然后梦想着电视上全是根据我的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当时就觉得靠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赚钱养活自己,多好啊。”
“那后来呢……为什么没有去这么做?”田玉有些疑惑,偏了偏头问道。
“嗨……”沈书成自嘲般挑了挑眉,“人生想做不能做和要做不想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怎么可能什么都如意的?”
人生嘛,不就是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听到这句话,田玉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一般,心事重重的点点头。
沈书成被田玉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他拍了拍田玉的头,将双眼眯成新月:“嗨,别在我这听我这个老年人在这说负能量的东西,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的。”
田玉看了看沈书成温柔的目光,蜿蜒成碧凌河一弯缱绻的河水,又看了看远处城市的星光,不置可否的耷拉下脑袋。
“小玉,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呀?”沈书成望着田玉皱起来的眉头,怕他仍旧对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耿耿于怀,凑近了问到。沈书成心道,像他这么厉害,连自己父亲都夸优秀的少年,肯定有远大的志向,比如麻省理工,比如诺贝尔奖什么的。
“其实我……”田玉咬了咬牙,撅着嘴没有将话说下去。
沈书成看着田玉怏怏不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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