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田玉忽然就不想死了,终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可是却是在自己马上就要没命的时候,田玉忍着疼,欲哭无泪。
腹腔的疼痛牵让他有点脱力,他跌在沈书成的怀里,心有戚戚——这么温暖的怀抱,这么柔软的嘴唇,却只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拥有。
“小玉……”
“嗯?”田玉怯怯地发出一声鼻音,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沈书成皱了皱眉,“晚上吃方便面了?”
“……”
“红烧牛肉味的。”沈书成笑了笑,将田玉抱到怀里。
“……”
田玉不好意思再去看沈书成,直把脑袋往他怀里钻。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沈书成拍着田玉的脑袋,一想到自己之前故意疏远他,眼泪也忍不住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自己何德何能,爱的人恰好也爱自己。
“快死了,才敢和你说,怕你,不喜欢我。”田玉感受着头顶沈书成泪水的温度,他不知道自己的葬礼上,沈书成会不会也这样泣不成声。
“想什么呢?”沈书成破涕为笑,拍拍田玉的头,“一个阑尾炎而已,做完手术就好了。”
“阑,尾,炎?”
每念出一个字的田玉,都更加羞愧难当。
他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
门外的曹可凡从门缝中见证了这一幕,也觉得自己快死了。
“你干什么呢?”曹可凡揉了揉眼睛,没注意到从病房中出来的沈书成,被他的声音一惊,打了个哆嗦,他支支吾吾地说,“沈老师,那个缴费处要明天上午才上班……”
他让田玉仔细躺在床上休息,一出门便看见了曹可凡。沈书成的嘴一片殷红,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过曹可凡的手中的银行卡,“你先回去宿舍吧,这边我留着陪他就行。”
曹可凡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想起刚才二人方才缠绵的画面,最终还是开了口,“沈老师,你和田神……”
沈书成正往护士站走想问问手术准备的情况,听到曹可凡的话,转过身来,皱起眉头,“怎么了?”
“你和田神,是,是那种关系吗?”
沈书成的目光本来温柔地氤氲着水汽,听到曹可凡的这般疑问,像是寒风吹过,立刻冰冷了起来,声音冷冷地回答。
“是。”
“有什么问题吗?”
堂堂东北大汉曹可凡被沈书成这声反问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愣了好一会,才用袖子擦掉快要流到嘴里的鼻涕,“没有没有没有……那我先回去了。”
一出门,曹可凡便给董岩发消息——“董神,田神和沈老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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