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屹也记不清了。
他平时不经常戴围巾,那对?于他只是装饰性的?配饰,除非必要,他一般会选择其他。
这并不重要。
“如果有一个人必须要退步,这个人为什么一定是我?”蒋屹说,“你求不管用?,让他来求我。”
金石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蒋屹重新望向窗外,金石跟着疑惑地看?过去,只能看?到漆黑一片的?夜色。
他绞尽脑汁地想,在好不容易蒋屹愿意交流的?这一时刻。
“……因为让他退步更难吧?”金石不确定地讲,“也或许可?以……”
“更难吗?”蒋屹打断他。
金石视线从窗上移到他干净白?皙的?脸上。
“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蒋屹说,“头朝下……”
他慢慢地说:“有可?能会摔断四肢变成残废,会摔断脊柱从此瘫痪,或者内脏受到重伤。但是有八成把握,我会磕到后脑,成为植物人,或者,死亡。”
金石悚然看?着他,因为过于震惊和无?措微微张着嘴。
下一秒他夺门而出,一边狂奔下楼,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手抖的?不像话。
“来人!”
“快点来人,”他下了楼梯,朝着保镖们疯狂地喊,“立刻,封死二楼窗户,在每个窗下面安装气囊,立刻,快!”
手机不知?何时已经通了,出乎意料接电话的?竟然是杜庭政本人。
金石什么也顾不上了,在深夜中对?着手机大声喊:“蒋教?授要自l杀!”
听筒里?传出来巨大响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碰倒了。
下一刻杜庭政阴沉的?声音传出来:“看?住他。”
“是!”金石应声,第一次在没有杜庭政的?情况下感觉到手足无?措,慌张地抓着手机,“现在要怎么办!”
“十?分钟到。”杜庭政说。
蒋屹被严密监管起?来。
为了防止他真的?那样做,或者有更加偏激的?行为,杜庭政在他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
成像实时转播,终端连接了很多人。
杜庭政,金石,管家,甚至就连看?门的?保镖都有一份。
蒋屹无?所谓了。
杜庭政再来的?时候,他提都没提这件事,好像那些话不是他本人说出口的?。
“如果你敢,”杜庭政一开?始还说,“你的?父母,亲人,朋友,一个都别想好,你确定要试试看?吗?”
蒋屹望着窗外,像是没听到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