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时机很难把握是一方面,沿路接应,连夜护送过江的难度也极大。
只要日本人的反应稍快一些,或是詹氏兄弟的反应稍慢一些,兄弟二人,就可能会被封在大使馆内,剩下的就不用说了……
就算他能提前逃出来,也有很大的可能过不了江,会被锁在城里。
而接应和护送他们的人队员,也很有可能折在里面。
钱新民是在考虑,如何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
当然,必须是在保证任务成功的前提下。
至于过河拆桥,或者是弃子之类的念头,钱新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不论是十人组,到后来的特务处,再到现在的军统,军统系统的特务头目,从来都没干过这种生孩子没**的事情。
甚至马春风还允许军统特务,万一落网,受不住刑,可以叛变,也可以交待一部分情报。
但必须要挺过一段时间,给自己人安全撤离的时间,事后有机会,及时反正就可以……
有过叛变经历的王天木,陈公村,都是这样活下来的。
由此可见,马春风如何狠毒绝辣,那都是对对手而言,对自己人,还是节操满满的。
但到毛人凤的手里,就要反过来了……
为了保证任务成功,钱新民只能詹氏兄弟见机行事,临时下毒。
当夜,他将数种毒交给了詹氏兄弟,还做了紧急培训:哪一种是什么味道,放到什么菜里,才能遮盖其气味,那一种比较适合放到酒里……
氰化钾给了詹长林,钱新民让他肆机放到酒里。
夏日喝花雕,大多会加冰,多少能遮盖其中的杏仁味。
除此外,钱新民还让帮詹氏兄弟,将毒药藏在鞋底,衣领,腰带等处的夹层中。
这也是以防万一,以免日本人心血来潮,容错码然搜身。
之后,钱新民又说细给詹氏兄弟交待了如何脱身,会那里碰头,如果出城,如何过江。
直到两兄弟背的滚瓜烂熟,钱新民才让两兄弟回了家。
“撤吧!”
詹氏兄弟刚走,钱新民便即刻命此处据点的特务转移。
这处据点,他已决定废弃不用了。
这和信不信任无关,只是做为一个敌后情报头目呢要的防范手段之一……
……
六月十日,下午三点。
詹长林手里提着一柄菜刀,把砧板剁的当当直响。
打扫完卫生后,他就被派到厨房来帮忙了。
詹长炳就在他不远的地方,正在守着一口汤锅,那是晚间要上席的一道汤。
“詹长林!”一个外交随员站在厨房门口喊道,“船山阁下让你出来帮忙……”
詹长林扔下了菜刀走了出去。
大使馆的院子里,几个日本宪兵和杂役,正在从一辆平板车上往下卸着酒坛。
酒是书记官船山光太郎亲自带着宪兵和警察去买来的,万全花雕作坊的老板应站在车旁边。
“拿桶分酒!”
看到詹长林,船山远远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