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 / 2)

沙发上的人即刻从昏聩人的身上起开。站在门口的冯镜衡,单手插袋,没有说话,只回头瞥了眼侍者,侍者规矩颔首撤退了。

“怎么个事,喝倒了?”今日的冯二难得穿得正经八百,三件套的正装,衬衫领带,一丝不苟。

然而,他踱步坐到老大身边时,却丁点没有查点的意思。不用靠近,也知道他喝了不老少。

坐下来没多久,他便接了通电话,并告知了这头的包厢号。

冯镜衡这头摆出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他全程并不过问程乾微,只说借老大包厢见个人说点事,要程乾微没事就把老大弄走吧。

没等程乾微反应过来,那位栗小姐便只身孤落地走了进来。

冯镜衡点烟,冲来人解释,他那头还有应酬,是真的脱不开身,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栗清圆把一沓信件模样的东西,扔到冯镜衡案前,问他,汪春申的事,是不是真的?

提及一个名字,一直装醉酩酊的冯纪衡醒豁开些眼。

栗清圆的意思是,她看了她舅舅的信,才明白了汪与舅舅的来往与嫌隙。

而冯镜衡明知道这其中的缘故,瞒着她不说,相反,还拿汪的这点污点,促成他们冯家的生意。

冯镜衡在那端,并不作辩驳。

栗清圆两次征询的口吻,旁观者都看在眼里,冯镜衡始终不出声。

倒是程乾微上前来安慰,“栗小姐,有什么话好好说。”

栗清圆不顾旁人在,最后声明想听冯镜衡亲口说。

前因后果是事实,两个人也就这其中盲点较量过了。即便如此,即便明白是作戏,冯镜衡还是有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栗清圆当初为什么那么生气,入戏的彼此,坚守着各自的立场,冯镜衡怠慢口吻道:“不然呢,你教我该怎么做?圆圆。”

某一刻,栗清圆觉得他们踏进了同一条河流。

也在这一刻,事情形成了完美的闭环。是的,尽管她答应帮他来演这出戏,中间的过程未必多么重要,但是无形之中,他们又一次callback了一下。

答案还是不改。

冯镜衡在做他正确的事,哪怕利益。栗清圆也是,当下,她还是会选择与汪春申割席。那是她作为故人家属最后一点气节。

所以,两个人这一次跳局外人后,才明白了彼此的执着。

栗清圆带着这点气节,最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包厢。

冯纪衡丝毫不意外的样子,仿佛那晚老二不作声地从父亲与他跟前不无败北地走开时,他便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无论如何,老二就是权衡之下,利益高于了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位栗小姐没点气性,便不会入老二的眼了。

冯镜衡在包厢里不无亏心地烧完一支烟,拣起那些信,又没事人地回他的名利场了。

程乾微是看着冯镜衡重回包厢的,她不无失望地看着那背影许久。

直到她再和冯纪衡一道预备离开时,在外面连廊下看到了枯坐在月下的栗清圆。

她在抽烟,抽的还是冯镜衡最爱的牌子,七星。

程乾微把手里的外套与手袋,悉数交给了冯纪衡,要他先去,她……来安慰一下栗小姐。

程乾微近乎大栗小姐十岁,说实在的,与栗清圆这样并肩落座下来,金桂香气,冷月清泠。她也得客观承认冯镜衡的审美。

一个当打之年的曼丽女人,足够一个男人晕头转向。

可是,程乾微很私心地不喜欢这类女人。因为她们的漂亮像商品,等着男人来遴选。选中是你的福气,把你抛之脑后,又是你的宿命。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当日与舍费尔高谈阔论的栗清圆,转脸就被冯镜衡弃如敝履。

“栗小姐也不必多伤心。”

“冯镜衡一向如此的,他们兄弟两个守着那庞大的家业,谁也不会那么想不开地跟他们父亲过不去。”

栗清圆手边是整盒的烟,程乾微管她要一支,栗清圆不作声地给了。

待到程乾微吸燃到唇上,她才告诉栗清圆,“晚几个小时,也许冯镜衡就告诉你了。不过,我不想他那么做,只是直觉他那晚有事。于是,我就通知了冯纪衡和他们父亲。”

“你?”栗清圆抽烟的样子很拙劣。

程乾微却很熟练,熟练地告诉她,“我认识他的时候,就看着他抽这个牌子。”

“是么?”栗清圆作恍然大悟状,手里的烟吸一口,灰都没他们老手弹得利落。然而,这个有气节的女人一副挽尊的样子呢,“冯镜衡跟我说的不是这样的。”

“他和你说什么了?”

“说你在你老板的办公椅上……”

程乾微诡异笑一声,“可是说实在的,我还是喜欢弟弟多一些。他即便给女人气受了,也是真实的,偶尔还会故意吃女人瘪子。冯镜衡这人更活,活生生的那个活。”

“可他不喜欢我。你信不信,我留在集团,就是为了他。”

“为了他,又为什么不站在他这边?”栗清圆冷淡地问。

程乾微突然对眼前这女生索然无味起来,也有点明白冯镜衡为什么连追出来都懒得追了,因为太稚嫩的人实不该留在他们兄弟俩身边。

“因为他不喜欢我,我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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