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
不光是我,轧钢厂那边宣传科的人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后续的大字报都不知道该怎么写.
反正直到我从那边走的时候,他们还在麻头皮呢。”
于海棠粉嫩着脸,口中呼出热气,目光有些迷离。侧耳贴在李茂的肩膀上,说话的同时,也不耽误做一些小小的动作。
“行了,让他们麻头皮去吧。
左右明面上跟咱们厂没有多大的关系,按规章办事就行。”
都说消息比人跑的快。
李茂这边为了这件事在厂里加班。
消息那边,却是早早的就跑到了街道那边。
一群交头接耳之中,就连四合院的街坊,都知道了棒梗的事儿。
不光是知道,干脆就连被隐瞒之后的内情,他们都说出了一个鼻子眼来。
“啪~”
易中海家。
头上缠着纱布,面色不渝的易中海,手中的茶缸径直落在了桌面上。
因为行动不便,易中海特意花钱将自己的前妻给请了回来,充当这一段时间的护工。
从前妻的口中听到这些消息之后,易中海心中的火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昨天才跟贾张氏敲定了拉帮套的计划。
今天去了乡下,棒梗直接就出了事?!
作为一个老心机,易中海直接就把目光聚焦在了崔大可的身上。
虽然没有证据,可易中海就是觉得,棒梗这件事,八九成就是崔大可在里面搞鬼。
“崔大可癞皮狗好胆!!1
就算是当着前妻的面,易中海都浑不在意的骂出这么一句。
再看易大妈?
早就知道自己曾经枕边人是个什么东西的她,并没有因为这一两句话就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如今两人已经离婚。
易中海要是真的暴露出什么致命的把柄,易大妈举报的时候肯定不会心慈手软。
可要只是这么几句骂人的话?
易大妈看在钱的份上,全当自己没有听到。
没办法。
她现在只是街道的临时工,扫大街的活不轻松,工资却是不高。
只是吃饭的话是够,可要是想要看病?
负担多少还是重了一些。
更别说,没有后人的易大妈,心中还有自己的打算。
实际上,在易大妈看来,就算自己没有后,可只要有钱,大不了等到上了年纪,想想办法住到其他单位的养老院里去。
不说过的多好,却肯定比自己一个人摩挲着过日子轻松。
正巧的,前面租给了傻柱半张床位,让秦淮茹在这边生活一段时间。
后脚又赶上易中海出事,直接就抬高价格,接下了照顾易中海的工作。
作为曾经的身边人,易大妈清楚的明白,易中海有且只有自己这么一个选项。
心机深沉的易中海,可不敢让其他人参与到自己的生活中!
正是因为如此,易大妈喊价的时候,嘴上也一点都没有留情面。
不说价格多高,却也绝对是这个时候能听到的行业顶尖。
一晃眼,三天过去。
连续请了三天假期的秦淮茹,跟着棒梗待在了医院。
因为卫生所技术的原因,联系上轧钢厂之后,人就很快的转移到了京都。
多亏了机械厂这边去了一辆边三轮,不然棒梗的转移,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只能说,在这件事上,身为局外人的机械厂,这一次是赚足了眼球。
这天,李茂正在厂里工作,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不是外人,是隔壁轧钢厂的本家,李怀德,李副厂长。
电话里草草的说了几句话,而后两人又凑到了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堆事情。
“不是,我说老领导,这事儿是你们轧钢厂的事儿吧?
好端端的,干嘛要扯我们机械厂下水?”
李怀德办公室内,身后靠着软硬适中的沙发靠背,感受着久违的真皮沙发,李茂口中多少这般感慨着。
“嗨,什么叫拖你下水?
那可是从外面回来,正儿八经吃过洋墨水的大学教授。
人家这是没辙了,这才找到我头上。
真要是麻烦事,我还能找你?真不就是偶尔听到你们认识,这才给你一个收付小年轻的机会么?
要我说,伱也别管什么规模不规模的。
听我的,趁着这一次的机会,直接招揽几个幼师,先把你们机械厂的托儿所开起来。
先叫托儿所,回头等手续下来了,在改名叫幼儿园。
计划是草率了一些,问题的关键是,这可是一个收复厂里工人心绪的好机会。
听老哥哥一句劝。
光靠福利,早晚有喂不饱的时候。
还是绑定一些资源,才更加方便。
你看看,这要是把人一收,回头给那边说几句话,说不准这个幼儿园就办下来了1
李怀德苦心的劝导着。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不知道为什么,李茂总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一些小问题。
比如一个连幼儿园都算不上的托儿所。
轧钢厂又不是没有,干嘛非要鼓动机械厂也弄上一个?
说实话,一个托儿所,就机械厂的体量,大中小三个班都不一定能凑出来。
养上三两个幼师,对机械厂根本就没有什么负担。
问题的关键就出在了这里。
为什么,李怀德非要鼓动他弄一个托儿所,而不是小学,亦或者是定向培养的协议中专。
“老领导,这屋里没有外人,你就跟我说实话,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儿?
都是自己人,你可千万别说冉秋叶她爹求到了你门上。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喝了洋墨水回来的教授,就因为留学方向的问题,跟那些苏修碰不到一起。
可也不至于直接就找到咱们这群大老粗身上。
不就是一个托儿所么?
你告诉我实话,三两个幼师,我们机械厂养的起。”
别看李茂一口一个老领导,好像对李怀德多尊敬一样。
可实际上,这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有李茂自己知道。
作为李茂来说,他只是不想平白得罪一些小人。
但是不代表,他李茂得罪不起。
而作为李怀德,在明确的知道了杜家那事,外加老徐重视的情况下。
就算明知道李茂最终最终跟他不是一路人,可在不涉及到核心利益争夺的情况下,两人依旧闹的跟个忘年交一样。
心中权衡着利弊,眼见着李茂真就是那么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
李怀德面上只能不知真假的感叹一声:
“说起来这事儿.李茂你应该知道,咱们城里,还有不少人保留着过去姨太太的那一套习惯吧?
说实话,男人嘛,没条件的时候还止步住心里花花,又条件的时候,姑娘又主动往上扑,很难有几个人能守的祝
这不我小舅子那边就闹了一出事出来。
偏巧的.那小妮子肚里还是个男孩,今年三岁,正好赶上了上托儿所的年龄。
李茂你说说,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我小舅子对象那边家里条件还不差。
这种情况下,那孩子能让他去机关幼儿园么?
不能!
光是身份审查那一栏,被捅出去大家脸上就难看。”
李怀德摇着头,口中说着这些不知道真假的借口。
“老领导,你知道的,我关心的不是这些,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会找我?
咱们之前聊天的时候,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冉秋叶的工作,是被你们厂里的临时工崔大可给搅和黄的吧?
说到底,就算冉秋叶她爹,那位一肚子洋墨水的教授找上门,这问题也应该是给你的才对。
轧钢厂不是没有托儿所。
一个小学教员,充当临时的幼师,带一带孩子,进行一些简单的启蒙,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为什么,非要在机械厂。”
李茂的目光深邃。
诚然,如果事情真的像是李怀德说的那样,机械厂弄出来这么一个托儿所,然后招收这么一批孩子,不光没有坏处。
还能在无形之中拉扯出很多的关系脉络。
但凡换了一个人,不光不会追问真正的原因,反而就算知道了,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悄咪咪的打好掩护。
不图别的,就图一个香火情,回头要是摊上事儿了,多少多出来一些说法。
可李茂不同。
机械厂作为他自留,实际上也在某种情况下,得到了部委那边认可的情况下。
平白无故的,李茂是真的不想跟这些人牵连到一起。
关系?
眼瞅着距离起风没有几年,他李茂是疯了傻了,才要在这场博弈之中露头。
是外面的资产不多?
还是身边的姑娘不好?
在竭尽全力能帮忙的情况下,帮扶一下老家,剩下的其他,全都被李茂换成了求稳的心思。
像是李怀德这种贸然送上门的好处,在李茂眼里,那就是某种拉扯的契机。
虽然是一些私生子,可从机械厂托儿所出来之后,谁敢保证李茂跟他们的那些爹没有扯上关系?
只能说这件事,好处有,风险也不校
要是李怀德不能给出一个足够说服他的借口,李茂可不愿意被搅和进去。
更别说,这件事从根本上来算。
就是崔大可没事找事,扯着棒梗在下面受伤,应声套了一个是学校没有尽到教育责任的借口,强行到学校碰ci。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