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啊!咱们也不认识什么人,要是永昌侯没出事,咱们还能去求求永昌侯,可如今……”温敬宽一副焦急而又束手无策的模样,在屋里来回踱着步,额头上全是冷汗。
“你傻啊!”震惊过后的二夫人,看着在屋里急得团团转的温敬宽,不屑的高声说道:“这都是他们自作自受,要是筠哥儿不做那等子腌臜事,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祸事?如今躲都来不及,你竟然还要上赶着往上凑,是不是嫌死的不够快啊!”
原本只是担心温家,没有想那么多的温敬宽,如今一听二夫人这样说,也不禁吓了一跳,迟疑着开口问道:“咱们已经分了家,就是有事,也牵连不到咱们身上吧!”
“幸好咱们分了家,不然这次可就要跟着倒霉了!”二夫人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得意洋洋之色,随即又冲温敬宽轻蔑的说道:“你说说,自从我嫁给了你,好处一点没享着,成天竟跟着担惊受怕了,你可千万给我躲远着点,别往上凑,有事没事的,不过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你不蹦跶,人家还想不起来你,你非要往上凑,人家还惯着你不成!”
温敬宽被她这么一说,也不由得害怕起来,心想反正自己也不认识什么人,没什么门路,帮不上什么忙,就别上赶着添乱了,便不再说话了。
二夫人将新买的绸缎锁进了内室的箱笼里,突然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转身去了大儿子温廷笙屋里。
温廷笙如今在私塾里读书,想要明年下场考秀才,并不在屋里,屋里只有大儿媳妇宋秀楠在,此时见二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由皱了皱眉。
“你已经知道温府也出事了的事情了吧?”二夫人刚一进屋,便开口问道。
宋秀楠点了点头,有些不解的望向二夫人,他们家早就已经跟温府分了家,关系一向又不亲近,按照二夫人的脾性,如今温府出了这样的事儿,她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如今跑来这样问自己,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二夫人见她已经知道了,便一边走到旁边的椅子旁坐下,一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开口悲戚的道:“如今温府出了事儿,虽然我们家不认识什么人,没什么门路,但好歹一笔写不出两个温字来,我们也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反正永昌侯府的事情,我们也要尽量找人疏通的,也就顺带试着找找人,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好歹尽些心意,只是这上上下下哪里都要银子,我这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你说,这怎么什么事情都赶在一起了呢!”说完,还假模假式的掉了几滴眼泪。
宋秀楠此时终于明白了二夫人来找她的目的了,不过就是想借着温家出事的借口,再从她的手上榨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