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候夫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长宜公主,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却听到长宜公主边笑,边低声说道:“是他就最好,本宫那一向要强,凡事都要争个第一的皇姐,放手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妙人,也不知道夜夜睡得可还安稳!咯咯咯……”
忠勤候夫人被她的话说的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笑了一阵后,忠勤候夫人突然叹了口气,看着满园子的夫人小姐们,语气有些怅然的道:“可惜我家也没个适龄的姑娘,将来也不知道是哪家有福气的,能入得了定远侯的眼!”
长宜公主听到她的话,愣了愣,随即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那定远侯可是尚过长公主,又跟长公主和离过的,就是再好,哪家勋贵高官家会想要把女儿嫁给他?!
“公主,您这可不懂了!”忠勤候夫人摇了摇头道:“那定远侯温廷筠虽说是尚过长公主的,又和离了的,可是当初与长公主和离,也不是他的错,因为和离这件事情还受了委屈,皇上对他明显心存愧疚,如今不仅封了侯,成了整个京城里最年轻的侯爷,他本人竟还有如此的头脑,再加上简在帝心,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最重要的是……”
忠勤候夫人看着长宜公主,一副你是公主,自然不会懂的模样,凑过来低声道:“他那个侯府里可是没有婆婆的,只要嫁过去,不仅立马就是侯夫人,更能马上当家做主说了算,不用整日里在婆婆面前立规矩,更不用受人辖制!”
长宜公主听她这样一说,才一下明白了过来,不禁也跟着微微点头,自己原先还不觉得,如今听她这样一说,那定远侯,倒竟然是个最好不过的良配了!
忠勤候夫人说到这里,不禁又是感叹了一声道:“您是不知道,现在京里有多少勋贵高官家的女儿,想要嫁进定远侯府呢!只不过因着皇上让内务府帮着定远侯操办开府一事,大家有些拿不定皇上的意思,这才一直观望着,没敢有所行动!”
长宜公主听到这里,却是嘴角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性味,突然兴奋的笑着说道:“哎呀,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本宫倒是不介意掺和掺和!”说完后,看着忠勤候夫人,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
忠勤候夫人看着突然兴奋的长宜公主,愣了愣,不过随即就反应了上来,用帕子掩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待笑够了,才笑着回道:“那我可就先替那些有意思的勋贵高官们,谢过公主您了!”
第二日,京里便传出了长宜公主要给定远侯温廷筠做媒的消息,一时间,心中早有此意,却碍于皇上之前的暧昧表现,而不敢有所行动的各个勋贵高官们,都纷纷骚动了起来。
且不说长宜公主此举,是不是有皇上在背后授意,就算是没有,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也有长宜公主顶在前面,就是皇上要怪罪,那也要先怪罪长宜公主!而最终得了实惠的,可是最后能成功嫁入定远侯府之人,又有谁会不心动呢!
瞬间,整个京城都被这个消息搅动了起来,一时间,温廷筠仿佛成了整个京城里,所有有适龄女儿的人家,最想要的乘龙快婿,长宜公主府更是门庭若市,温府里,也时不时就有交好之人,上门打探消息,弄得温夫人只能称病,闭门谢客,温敬严倒是十分欣喜的认真斟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