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上看见满身血迹的温廷筠从外面走了进来,也不由一惊,还不等温廷筠给他行礼,便开口问到:“温爱卿受伤了?!”
温廷筠听他这么一说,才顾得上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前胸上竟然全是斑驳的血迹,想来应该是那个黑袍东瀛人被谢星瀚刺那一剑时,溅到自己身上的。
温廷筠脑海里又不禁浮现出刚才的情形,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嘴唇哆嗦着回道:“没……没受伤,是刺客……客的血!”
皇上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见他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忙开口说道:“温爱卿可是受了惊,快坐下回话!”然后又让一旁伺候的宫女去给温廷筠泡了杯热茶,压压惊。
温廷筠从善如流的谢了恩,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待那个宫女给温廷筠上了热茶,他喝了两口,在皇上把御书房里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打发了下去后,才开口,将刚才在驿馆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不过,自然是隐去了自己用簧轮枪,把黑袍东瀛人杀死的事情,只说是西山卫的谢星瀚冲进来及时,救了东瀛皇太子和自己。
“简直丧心病狂!”皇上听完温廷筠的话,气得一拍御案。
原本又回忆了一遍刚才的事情,正手软脚软的温廷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得将手里捧着的茶盏,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在御书房外侍候的宫女和太监们,身子俱是一抖,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恐惧,驸马爷这是又闯什么祸了?又怎么惹得皇上生气了!他上次来御书房,皇上摔了笔洗,这次来,皇上又摔了什么?!
御书房里的温廷筠,却是愣了愣,刚想要开口请罪,却见皇上冲他摆了摆手道:“无妨,你今日受了惊吓,回去好好歇着吧!”
说完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温廷筠一眼,接着道:“朕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就好!”温廷筠在心里默念,我为了你的大夏朝,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你却是问也不问,就把那个嚣张彪悍的长公主塞给了我……原身,现在我要退货,有良心的,就被阻止我!
温廷筠心里合计着,但也知道,这会儿,他越是表现的大度不计较,事后他得到的好处,就会越多,而且这会儿,他也确实有些精神不济了,忙谢了恩,转身出了御书房。
他这一天,早上接了圣旨,然后张罗着跟长公主和离搬出去,上午去京兆府智斗老朋友,下午去驿馆救皇太子,晚上又来进宫面圣,想一想都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