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拉过梁亦来让他坐到自己腿上,说道:“爸爸呀,他在说,梁亦这次考试又考了第一名,梁钦最近又长高了,长大了,懂事了。还在说……说哥哥嫁人了,找到一个好归宿。这些都是值得开心的事,你看,爸爸一直在笑呢。”
其实辰源之所以不哭,是因为他一直都有这个自觉。梁将军自己对士兵们说的那些话,何偿不是想对自己说的呢?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已经很开心,很奢侈了,他没必要再在他离开以后哭哭啼啼。
这时,不远处突然发出西西索索的声音。一个黑影悄然探头,又悄然隐去。不远处忽然传来轻甲舰落地的声音,看来,安静的清晨似乎要被打破了。
梁辰站起身,走到辰源面前,辰源明了的冲他点了点头。果然,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黑面罩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帅气的少年朝这边走来。那个年轻少年正是梁卓,其实仔细看,他和梁卓,还是有几分相像的。虽然,他大多部分,长的更像辰源。
他们走近以后,梁卓先冲他们笑了笑,状似有礼的喊道:“大哥,次父。”
梁辰也很有礼貌的弯腰行礼:“大父,弟弟。”一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家正室与庶室,相处的也算其乐融融。
辰源微微垂首,对一身黑衣的男人说道:“多日不见,过得可好?”
黑衣男人也点头:“托福,还算过得去。果然将军当年最宠爱你还是有原因的,这些情调,我就不懂。”
辰源下意识的低头看看墓碑前的白菊,淡笑道:“小孩子的心意,也算是对他父亲的教心。”
黑衣男人看不清表情,甚至连眼神都看不清,梁辰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把自己裹在一堆破布里。他下意识的想到了麻风病人,是不是他长太丑,所以才不敢示人的?梁辰吐了吐舌头,却传来一阵晕炫,他下意识的扶了一把树,虽然立即恢复自然,却落在场中所有人的眼中。
黑衣男人沉沉的声音又传来:“最近看了报道,小辰的身边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不过能看到他找到个好归宿,我也很欣慰。”
梁辰知道,他所说的不可思议的事,是他结婚当天那些马和鹿。还有,前几天昂轩故意泄漏出去的鹤以及池塘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