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重重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这下,丁云裳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她再也不用害怕自己会给一个老头当妾,也再也不用害怕会被当家主母卖入妓院……
丁云裳努力控制住激动的心情,拭去眼角的泪水:“师父,谢谢你师父,徒弟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
对于比自己大的徒弟想要孝敬自己一事,顾瑾已经习惯了。
实际上,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的年纪,所有徒弟,他们在顾瑾眼中,真的都是孩子,孝敬也是可以的。
她点点头:“行,知道了,对了,师父听说你练弓箭太刻苦,导致手指头都出血了,我知道你想尽快学会射箭,但欲速则不达,凡事讲究循序渐进,你看你将手指头弄破后,这几日都不能练箭,是不是失去更多时间?”
被师父批评,丁云裳却开心极了。
她喜不自禁道:“多谢师父关心,云裳谨遵教诲,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自从拜师后,丁云裳要习武,要练弓箭,现在还要学医,闲暇的时候还得帮家中做事,虽然从早到晚忙得像一只陀螺,但她却觉得很充实,很欢喜。
因为她现在学习的技能,就是以后安身立命的本事。
现在大伯父言明不会再插手自己的婚事,有了那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她以后可以一个人过,根本不需要嫁人也能活得很好。
丁云裳一直压在心中的石头被搬开,整个人容光焕发,顾瑾眼角余光瞅到后,也替自家徒弟开心。
半路上,丁云裳觉得自己身为徒弟,却让师父赶车,心里过意不去,半撒娇半哀求磨着顾瑾教她赶车,许是她赶车有天赋,一上手就学会了,后半程都是她赶的。
徒弟好学,师父自然高兴。
俩师徒有说有笑回到玄武街。
快要到宅院大门时,顾瑾瞄到一个小厮站在墙根鬼头鬼脑偷听,她立刻大喝一声:“干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喊声,让小厮吓一跳,他转过头,怒目而视:“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显眼包,吓死爷了。”
他骂骂咧咧,小跑着钻进隔壁宅院的角门。
顾瑾望着那小厮的背影,眉头紧锁。
一个奴仆却趾高气扬,住在隔壁宅院的人只怕与吴广峰的关系匪浅,不得不防。
丁云裳小声嘀咕:“师父,那仆人凶神恶煞,他们家主子只怕也不是个善茬。”
“哎呀,师父,我忘记说了,昨日搬家时,听这边的人说,隔壁的宅子,原是裴慎裴将军家的,后来裴将军犯事,宅院就被朝廷收回去了,买下这座院子的是吴广峰大人的干儿子吴雨。”
顾瑾有些诧异,“这消息,你从哪里打听到的?”
丁云裳小声解释:“昨日搬家惊动不少人,对面程府的小公子特意跑来看热闹,我见他谈吐不凡,估摸着身份应该不一般,所以在与他言谈时刻意引导,便得到了这番信息。”
顾瑾正准备忙完今日之事,腾出手来打探隔壁的信息,想不到自家徒弟提前得知……
她看向丁云裳的眼神带着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