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到爱人的时候,想起和程雁柏的那通电话,季渝生更是觉得胸口发闷。
“他怎么了?”宋时鹤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季渝生又艰难地开口说:“时郁他去世了。”
“什么?”宋时鹤愣住了。
“......他留下了遗书。”
虽然宋时鹤也有一个瞬间觉得身体的热度开始流失,可是因为觉得季渝生这么说着的时候身体又有些发抖,宋时鹤依旧伸手轻轻抚上了季渝生的背脊,想要给予他一点热度。
而幸好他们正拥抱着,所以好像无论有什么事情发生,都不至于因为完全丧失热度而崩溃。
“福利院的画画老师原来也是时郁。”季渝生低着头悄悄抹了抹眼睛,又说。
“是他?画那幅向日葵壁画的那个画家?”宋时鹤显得有些惊讶。
“嗯......宋先生也知道福利院的老师自杀了吗?”
“嗯,”宋时鹤点了点头,说:“陈院长之前和我说过,不过陈院长看起来很悲伤,小朋友也不太好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没有去问具体。”
“原来是时郁吗?”
“嗯,是他。”季渝生话语里是满满的悲伤。
宋时鹤在慢慢消化这件事的过程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之前报纸头条上那个以自主性死亡现场创造的,致敬程雁柏的艺术品,其中的艺术品就是时同学本身?”
季渝生埋着头点了点头,说:“是,我觉得就是时郁。”
宋时鹤想起那幅在这几个星期备受追捧的照片和以生命为献祭的艺术品,皱着眉头沉声说:“那个艺术品虽然极具破碎美,有一种殉道者的感觉,但是却总让我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季渝生却说:“可能因为即使为这所谓的‘道’献出最宝贵的生命,他殉的道依旧没有回应他,感觉是无望的殉道者。”
“道?......你是指程雁柏吗?”宋时鹤顿了顿,问他:“他联系你了?”
“不是,”季渝生摇了摇头,说:“是我拨了时郁以前的电话,结果是他接的。”
“他说了什么?”宋时鹤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