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塑料袋和他实在是不太相称,就像突然在油画展里看见了火柴人,季渝生顿时觉得这有些好笑。
宋时鹤一见到季渝生,便转身朝他挥手,向他打招呼。
一阵海风吹过,今天的海风里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咸味,激得季渝生眼睛发酸。
“早上好。”本来以为今天算不上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但在看见宋时鹤后却发现大概可以算是人生中最光明的一个早上。
宋时鹤拿起塑料袋递给季渝生,季渝生疑惑地打开,发现里面有两束白菊,还有一些香烛,水果等等。
见季渝生望着塑料胶袋里的东西一动不动,宋时鹤摸了摸后脑勺说道
“抱歉,因为我在家里不常有拜祭的习俗,所以不太懂要准备一些什么,就上网查了查,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很抱歉。”
“没...没关系,谢谢你。”季渝生慌忙摆了摆手。
到了墓地,季渝生便蹲下细细擦拭着墓碑。
宋时鹤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和名字,总觉得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图片上的人,又在哪里见过哪个名字。
宋时鹤见季渝生非常仔细地准备着各种东西,于是他也蹲下帮季渝生整理。
在拜祭时,季渝生闭着眼睛,宋时鹤在一旁望着他。此时突然掀起一阵风,吹得季渝生的衣服紧紧贴着他的肌肤。
很瘦弱,很单薄,这是宋时鹤第一时间的感受。而后是心疼,还有第一次生出的,如此热烈的,对现实的不满,不满冬天的风在春天肆意刮了起来,不满冬风不懂得怜惜只有一枝细弱的绿枝支撑的玫瑰。
宋时鹤很想和季渝生的父亲说些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如今和季渝生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能够陪着他前来已经是意料之外的幸运。
如果能再早几个春天遇见他就好了,那么现在,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请季渝生的父亲放心了。
在拜祭完后,他们一起离开。
“看来你和你的父亲关系很好。”宋时鹤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嗯,因为他是家里唯一支持我追求梦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