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柔蕙一阵失望，强撑着笑道：“好。”
她微微垂眸，正好对上小不点视线。
宋雯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
很可爱。
杜柔蕙却诡异的读出了挑衅的意思。
她微蹙了蹙眉。
是她想多了？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
宋雯往宋瑜怀里偎了偎，揪着他的胳膊怯怯道：“爹爹，杜大婶好像不开心，我是不是不该进来啊？”
杜柔蕙：“……”
杜大婶是什么鬼？
还有，她在胡说什么？
怎么能告诉宋瑜她不开心呢？
杜柔蕙身子微微发颤。
是气的。
她笑容勉强：“雯雯，你说什么呢？姐姐是在想事情，所以就严肃了些，没有不开心。”
说着对宋瑜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宋瑜拍了拍小不点的小脑袋，柔声道：“不要乱说……叫杜大夫。”
“哦，好的，杜大夫，我爹爹要给我读故事了哦……你能保持安静吗？”
杜柔蕙：“……”
她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好的。”
说着对宋瑜微微点头：“我去那边罗列饮食禁忌。”
宋瑜礼貌道：“有劳。”
父女俩长的其实一点都不像。
否则宋瑜哥笑起来这么好看，宋雯笑起来怎么那么可恶呢？
就跟裴潇潇那个贱人一样！
起针的时间转眼便至。
“饮食禁忌的单子我放在桌上，墨迹还没干。”
宋瑜微笑：“多谢。”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这是本次疗程的费用。”
针呢，无需天天扎。
七日为一疗程，一月两疗程。
杜柔蕙咬了咬唇，小声道：“宋瑜哥，我说过了，不用给钱的。”
人情交往，你欠我，我欠你，就牵扯不清了。
她想和宋瑜牵扯不清。
“杜大夫，我娘说了，做事都要拿工钱的，不给工钱的都是坏人……你要让我爹爹变成坏人吗？”
杜柔蕙：“……”
这个死小孩！
想了想，她笑道：“你爹爹教我射箭，我们邻里乡亲，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真不用给什么钱。”
宋雯看看杜柔蕙，又看看宋瑜，疑惑道：“我见我娘都给大伯娘他们工钱的，只不给我爹爹工钱……难道你跟我爹爹的关系也那么好吗？”
杜柔蕙：“……”
不气，不气。
她身子再次微微发抖。
宋瑜好笑的摸着小不点脑袋，把荷包往前递了递：“练箭是我还你轮椅的人情，跟治疗是两码事……这是一两五，拿着吧！”
市面上扎针按摩一次的价格就是两百文左右。
杜柔蕙攥紧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