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宽松的外袍逶迤落下,顾千秋笑着去推他:“做什么?做什么?欺师灭祖么?”
郁阳泽却已经看透了本质——
他的师父看起来无畏无敌,举世无双,逢春一剑既出,天下无人不低头。
但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他真心错付,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其实最怕的就是虚情和假意。
昨夜他一次又一次的确认,正因如此。
“真的。”郁阳泽双手撑在顾千秋头侧,目光灼灼,“比真金还真。”
顾千秋但笑不语。
这么近的距离,能看见顾千秋的眉眼都带旖旎的着笑意,不知道信了这话没有。
但郁阳泽知道这不是一日之间可以消弭的,他的真心要有岁月来磨。
“……师父。”这般温香软玉,郁阳泽喉咙一紧,忽然脱口而出,“我想亲你。”
顾千秋仰躺在床上,胜券在握般看着郁阳泽,伸手搭住他的脖子,笑意更深:
“这有什么好问的?亲呗,还怕我把你清理门户了不成?”
郁阳泽得了师命,即刻低头。
这一次,没有醉酒,没有疯狂,孤注一掷和神志不清都不复存在,还有顾千秋的肯定,他带笑的嘴角和含光的眼睛,映着雪景。
郁阳泽的手伸上来,挤入顾千秋的掌心,十指相扣,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他不会亲吻,情感却足够赤诚,黏黏乎乎的凑上来,像是个尝到了甜头的小动物,一直在着急地寻求曾得到过的欢愉。
努力半晌,却怎么都不得要领。
顾千秋搂住他的脖子往下用力,掌握主导权,撬开牙关,唇齿相交,又在喘息的间隙中笑眯眯地调侃他:
“怎么回事啊?小徒儿。”
郁阳泽皱着眉,有些局促和害羞,却又在此时福至心灵地摆出了一副可怜的样子:“师父教我。”
顾千秋:“!”
顾千秋哭笑不得,一拧他的手臂,埋怨似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就吃这一套?”
郁阳泽笑着重新凑上去。
室内的异香还没散去,顾千秋被他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等、等等……”
顾千秋伸手按住自己腰上游走的手,有些哭笑不得:“大白天的。”
郁阳泽刚刚情难自抑,手都伸下去了,却被顾千秋这一句搞了个大红脸,一骨碌坐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我……”
顾千秋跟着坐起来,狡黠地一笑,刚一伸手要去拉人。
就在这时,听见问心生的门被“哐哐哐”地砸了三声。
呼延献的声音传来:“我进来了哦!”
下一秒,这呼延宗主真就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