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事已至此,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还是回宫等消息吧。”
把静太嫔打发走,贤太妃的心情没来由的差。思想像一匹脱缰的野狗,脑中闪过一幕幕臆想。
忽然一拍桌子:“玉平,你说老十五会不会让我们殉葬?”
玉平猛地站直,就这脑洞,她可以直接写画本子了。都奔四的人了,净想些有的没的!
“主子,一年前都没殉葬,现在怎么会殉?再说哪有皇帝被废、庶母殉葬之说?皇上他自幼在您身边长大,他内敛温和,绝不是嗜杀之人,即便真的斩草除根也不会动您。”
贤太妃一想也是,都怪静太嫔哭哭啼啼扰了她的心神。
“幸而是老十五登基,换了谨灏可就是一场大劫了!”
玉平庆幸顾谨灏不在这里,不然这岌岌可危的母子情定然就地瓦解。
顾谨灏很快黑着脸来了,不行礼不问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晌无言。
他娘就瞧不上这劲,口中瓜子壳一吐,眉眼一翻:“有话你就说,摆脸色给谁看?”
顾谨灏翻了翻眼皮,自己倒了杯茶喝了。
“您之前说过,只要让小皇叔把气给撒了,我要的他都会给。可现在呢?他与清霜定了亲,还当了皇上,他一样都没给我!”
贤太妃呵呵一声,还带着瓜子浓郁香味的手在他脸上拧了一下,被他愤愤拂开了。
“怎么着,兴师问罪来了?我早就说过老十五不可能对清霜放手,是你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你怪不得我。至于皇位,没错,我是说过他对做皇帝没兴趣,可你干了什么?顾谨灏你个小混蛋,姜致自己作死,你是脑子被驴踢了也帮他为难你小皇叔?还想要皇位,他不把你投入天牢就算厚待你了,哪来的脸痴心妄想?就你这狗不吃的性子,若真当皇帝肯定会破坏他与清霜的婚事,是他傻还是你傻?
顾谨灏闷哼一声,贤太妃推了推他的胳膊:“儿啊,你小皇叔给你封了个什么王?”
没好气答了句:“宁王。”
贤太妃啧啧赞叹封号好。
“哪儿好了?莫名其妙!”
“你品,你仔细品,这是让你以后消停些!”
顾谨灏:“......”
此时玉平背着大包小包出来了:“主子,都好了,现在走吗?”
“不走留着过中秋吗?”
沈府。
沈南方夸了沈清朗有一炷香时间,赞他当机立断,赞他决策英明,赞他像他。
望着他期待的目光,沈清朗很给面子地说了句:“爹教导有方!”
教导有方的沈南方很满意他的诚实,拍拍他的肩:“你那心上人到底怎么回事?你妹妹不说,小三也不说,只能问你了!”
沈清朗:“......”
他指天发誓没有心上人,这么多年除了跟随老父出征就是管教弟妹,哪来的闲心找心上人?
若真是有,还至于被老子啰嗦了这么多年,就连母亲离世前还念念不忘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