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想见她,每时每刻都想。
沈清霜同样不安。
俊雅温柔的翩翩公子,如今又成了皇帝,多少女子倾慕于他!虽说写了保证书,可世间最不定的就是人心,他若是真的对别人动了心,纵使她可以转身离去,但付出的感情又怎么收得回来?
顾云间送了她一块芙蓉花样玉佩作为生辰礼物,芙蓉如面,很配她。
她很喜欢,只是始终提不起兴致。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回家后她就跑到湖边的竹椅上闭目思索。
沈清朗不解,走到她身边坐下。
“过生辰怎么闷闷不乐?”
她睁开眼,目光幽幽,指着湖里的荷叶:“大哥,我要那个。”
沈清朗笑笑,摘了一片最翠的给她,上面露珠滚动,煞是可爱。
他以为她会顶在头上,她却一条条撕了,那忧郁,闺中怨妇似的。
沈清朗笑出了声:“这是怎么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你不懂。”
人小鬼大!
沈清朗又笑了:“请沈小姐赐教,在下洗耳恭听。”
她将荷叶全撕碎,手一扬,都落在地上。
荷香散开,若是不看那零落态,还是挺心旷神怡的。
“大哥,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能维持多久?”
沈清朗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还真不好回答。
本着负责的态度道:“要不我明天问问陈戈?”
“得了吧,你常说他游戏花丛,能问出什么靠谱的来?”
她目露不屑,抬腿就走,沈清朗第一次被她鄙视,心里很受伤。
冷园,很冷。
冷的是气氛。
吴伯背着手、挑着眉、瞪着眼,追云和山雨犯错似的垂着头,全都一脸苦相。
“到底想出来了吗?”吴伯一声厉喝,俩小子身躯一震,猛地抬头,两双茫然的眼睛给了最真实的回答。
“要你们有什么用?”吴伯恨铁不成钢地点着两人的额头,这青春年少的怎么什么都不懂!
追云闷闷嘀咕着:“我们也没被姑娘喜欢过,怎么知道如何让她们一直喜欢?”
他居然敢顶嘴!
吴伯骂道:“你还有理了?老大不小的还光棍一个,不嫌丢人!”
追云惊了,这就算丢人?
“师傅您不也是?”
小兔崽子是要造反了!
老头子直接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山雨脖子一缩,他都替老大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