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懒,而是就这么眼巴巴地等待实在无趣,傻狍子似的!
顾谨灏有他的倔强:“就今日!”
这种破事折腾一天就够了,谁有心情再来一趟?
又等了半个时辰,沈清疏来了,步履轻快,春风满面,与之前的油盐不进判若两人。
“怎么,捡到银子了?”
“王爷说笑了,银子哪轮得到卑职来捡?”手一挥,“开门,放王爷进去。”
秦云听着别扭,本着维护主子的精神,斥道:“沈统领你能不能注意措辞,什么放放的,说得像放狗似的!”
“王爷,卑职没有那个意思。”
沈清疏觉得秦云是前阵子守皇陵守傻了,要这么较真吗?当然,细品之下,是不太礼貌。
顾谨灏本没在意,被秦云这么一点,脸直接黑成了锅底,对着他就是一脚,特么的这是生怕别人没懂特地来注释?这么擅长咬文嚼字怎么不去考状元?
秦云挨了揍不言语了,老老实实做事,夹紧尾巴做人!
沈清疏问:“王爷,要卑职陪你进去吗?”
顾谨灏想他同行,至少说得清。可再一想,还是算了吧,万一废后存着戒心不开口,他还得再来一趟。
“不必了。”
顾谨灏踏入天牢后,身后的门重重关上了。这里他并不陌生,不是来审犯人就是被关禁闭,但都没这次忐忑。
美人计,美人计,他堂堂王爷身份尊贵居然沦落到出卖色相换取情报,这是什么命?
不过他也确实想揪出顾行深,不然时刻无法安眠。
天牢最里面,关的就是废后。
御花园那次相见她皮肤白皙,面容姣好,只是眼睛像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此刻,只有眼神一如既往。
“嫂嫂。”
呆坐在木板床上的废后身子一震,呆滞的眼睛照进了一丝光亮。顺着声音来处缓缓望去,不自觉流出了眼泪。
顾谨灏看不得女人哭,背过身清了清嗓子。
废后自觉失态,抬起早已褪色的衣袖拭去眼泪,起身向他行了个礼:“王爷。”
顾谨灏连忙回礼。
这让废后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废帝在位,她被打入冷宫;顾云间登基,她被押在天牢。
零落成泥,想不到还有人对她以礼相待,更没想到这个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