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阳每一句话都如同钉子般扎入灵魂收藏家的心脏。
那种感觉包含压抑和畏惧两种情绪。
因为萧天阳说的都是事实。
祂认为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任何有关深渊的破绽。
换言之，萧天阳在开战前就已经知道了邪神阵营的身份和计划。
要不然无法说明萧天阳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如果是假装的，灵魂收藏家也不会有当下的表现。
然而，萧天阳的从容不迫却令祂有些害怕。
灵魂收藏家的想法，萧天阳当然不知道。
可他大改作战计划的行为，却绝对不是头脑一时发热。
若没有充足的原因，萧天阳就绝对不会轻易干涉已定的作战计划。
因为，该行为会导致军方，兵部，太尉府，天策府的部门有些无所适从。
虽然他们在战场上肯定会极力配合，可在战损上却绝对要超过原计划。
况且，上一个作战计划，他也有参与。
其中针对至高级邪神的行动，更是以他为核心。
假如不是天道的提醒太过突然，萧天阳也不会下令让全军出击。
首先，目前已知信息有三个。
第一，邪神阵营是深渊埋在天道内的暗棋。
第二，即便没有萧天阳威逼，邪神阵营的计划也不会改变。
第三，萧天阳如今的行为也是在给天道打工，事后的报酬肯定很丰厚。
其次，战场上除了萧天阳之外，天武皇朝一方没有第二个人得知其中信息。
即使没有时间交代，同样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若提前有安排，那就未免会被邪神洞察。
因此，为了彻底摆脱被发现的危险，萧天阳就直接谁也不说。
反正到时候的对手，肯定不会很多。
毕竟，底牌提前使用，便说明其中肯定有不稳定之处。
十个集团军为主力，辅以有禁军和天武龙卫，到时再危险的局面也能应付。
……
未等灵魂收藏家想到解决办法，萧天阳就开口道：“可话说回来。”
“既然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那我也就不必再继续低调下去……”
话音刚落，灵魂收藏家的脸色就突然骤变。
祂根本就没有反驳的机会，长刀就已经向其脖颈掠来。
摄魂·鬼畜！
灵魂收藏家目前的左手托举瓦罐，如今就剩下了右手的镰刀。
之前没有全力以赴时，祂就已经初露败相。
而如今萧天阳准备将其击杀，那长刀自然是直奔要害而去。
噗！
黑色破布包裹透明手臂飞了起来。
灵魂收藏家被一刀断臂！
萧天阳脚步轻点，下一刀直奔心脏。
“啊！”
灵魂收藏家兜帽内的魂火疯狂跳动。
精神冲击以祂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如果是普通的招式，萧天阳完全可以免疫。
毕竟，【混沌之魂】的优先度极高，基本能让他免疫绝大多数攻击灵魂的手段。
不过，灵魂收藏家在该领域，已经有了不低的成就。
而其中则有超过三分之二的研究，出自祂自己之手。
再强的防火墙，只要没有真正拉开差距，那就能从中寻找到规则内必然存在的漏洞。
如今灵魂收藏家就是以燃烧精魄为代价，震慑萧天阳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