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抽咽着说:“其实,房东平时从来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也不刻薄我,谁知这次……哎,还是我命苦,等打胎后我想办法离开他们进工厂算了!”
“可是,你打胎后不能干活呀,还不能用冷水呀……这样吧,你回去留下一封信,就说急事回家,收拾几件衣服,咱们明天一起去医院,回来后,你在这里你住下,等过了三十天后,你就回来辞工拿了工资不做了,进厂就行了。”
小香听了小玉的安排,就回去收拾一番到楼村住在四娘四叔处。
稍晚一些,李忠厚也从车间回来了,小梅说出了小香的事,并让丈夫准备点钱。李忠厚当场气得破口大骂:“王八蛋连个小女孩子也下手,我真想去剁了他,他妈的。”骂来骂来,其实也都是说无良的主人太多了,小香太年轻无知了。小香又低着头哭了半天,她在这里除了四叔与四娘外,没有其他亲人,所以这两人是她的主心骨和靠山。
第二天中午,三个人才神色凝重扭忸怩怩地走进医院。
半夜的时候,看着小香在床上的翻滚嚎叫,无边的心痛慢过小梅的心海,看到一大滩暗黑色的血稠像青苔一样滑落在床上,她落下了一大把伤感的泪,为一条还未成形的生命;她感慨万千,为打工妹的命运感叹。
这一个月来,小梅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小香,饭不让她做,冷水衣服不让她碰,她像是她的母亲,还经常到楼下书店找《读者》给她看,半夜搂着她给她讲解人生的道理,听到小梅对各方面的知识见解,小香心里越发佩服起她这个四娘来,而她的四叔李忠厚睡了一个月的大宿舍;经过了这次的成长和经历,她一下子长大了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