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一股马匹的味道,只怕有人在此埋伏。
——你的身份不好暴露,若我出去后出了事,你立刻逃走搬救兵来救我,知不知道!
他想到此,便知耽误不得,于是便携时闲一同出了地道同楚峥宜二人汇合。
他们前脚才走,后脚刘慕之的人就赶了过来。
他若是犹豫一下,只怕他的身份便会暴露个彻底。
他这些年苦心孤诣的筹谋只怕要付之一炬。
兄弟三人聚集一处,他将缘由同两个弟弟细细道来,楚峥阳听罢,以扇击掌笑道:“这还猜不到?能够趁这个时候前来渔翁得利的只有刘慕之一人,如今因着娄止水被屠,周繁占了整个玄武山,周繁对刘慕之来说就是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炸弹,以他的性子,不想法宰了周繁这颗弃子才怪。”
楚峥越闻言略略思索,便当机立断道:“此刻只怕沈清漪已落在了刘慕之的手里,你二人立刻带兵前往,一定要在刘慕之屠尽玄武山之前布下埋伏,今日一举务必要玄武山的功绩捞到我们兄弟手中!”
楚峥宜从容拱手。
“哥哥放心就是,驾!”
待两个弟弟带兵离开,楚峥越便派时闲前往查探沈清漪的下落。
然而不过片刻时闲便回来,额头渗出细汗,有些惴惴不安道:“世子爷,未曾在刘慕之身边看到沈姑娘的踪影,瞧着他们此刻的架势,应当是如三爷所料想那般,正在去除掉周繁的路上。”
他说着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楚峥越那愈加难看的脸色,试探道:“可要属下继续查探?”
楚峥越剑眉微蹙,思索片刻道:“不必,你去帮峥宜峥阳就好。”
待问明了方才刘慕之一行人身处之处,他便暗暗在心下沉吟。
这么短的时间,既未曾被刘慕之抓走,又要堂而皇之避开刘慕之的耳目,他认定以沈清漪那副小身板必然不会走太远。
可,她会在哪?
楚峥越摇了摇头,也不肯在原地干脆利落地朝着刘慕之离开之处追去。
周遭尽皆空旷,能够藏身的唯有一片广袤竹林,可竹林空档细小,沈清漪又是一袭红衣,能不被官兵发现就怪了。
反倒有可能是刘慕之引她出来的藏身之地。
既不是这片竹林,那她又会藏在哪?
冥思苦想之时,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句话。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么此刻对沈清漪来说,最危险却又最安全的地方会是哪里?
唯有方才逃出来的密道!
他再顾不得旁的,起身便朝着密道而去。
密道边果真守着不少的刘慕之手下的官兵。
因着担忧有诈,他未曾敢贸然上前,只是避在了竹林之中察看,果真见密道的门关的严严实实,几个官兵正徘徊其中,神色聊赖。
只听一人道:“我说,那小娘们在底下干什么呢?长的倒是漂亮,怎么脾气这么倔呢,这石门硬的跟钢板似的,谁撬得开?这不是难为咱哥几个么?”
另一个道:“别抱怨了,这附近的几个出口都被大人派人守好了,我就不信那小娘皮能跟个兔子似的会挖洞,早晚她会出来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