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呵呵一笑:“邵二夫人,你我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也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话说的不妥,你千万不要怪罪啊。
听闻.......前两年咱们府内闹粮荒的时候,你们邵氏粮铺倒是赚了不少钱呢。
诶?对了,那时候好像你跟那粮长贾忠诚的夫人,一直来往挺多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邵二夫人的笑声,尴尬地宛如一个生锈了的铁门一般刺耳。
她慌忙打断了孙夫人的话,“孙夫人可莫要误会,咱们可是正经粮商,那什么贾忠诚,跟咱们邵家顶多算是个点头之交。
那什么......为聊城的建设出力,这事儿确实也是好事,这样吧,邵府出资一万两白银,二位觉得.......何如?”
“呵呵呵呵,还是邵二夫人慷慨。”陈冬月虽是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淡淡的。
孙夫人立刻会意。
只见她拨弄着手上的杯子一下,然后才轻声道:“我们家老爷,最近正为年底考绩的事儿发愁呢。听闻他正在跟师爷商量,要不要再看看之前兴民仓的卷宗,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两万两。”邵二夫人咬牙道:“两万两,邵府出两万两。”
“哈哈哈哈哈,”陈冬月这回是真真心实意地笑了,“邵二夫人实在是客气了。
您做人爽气,那咱们也肯定不能亏待了您。
这样吧!既然您购买琉璃的数量大,那咱们也给您点儿优惠。
每片琉璃,咱们给您便宜五两银,您看如何?不过这事儿可千万别往外说啊,这价格锦泞坊可从来没有对外卖过。”
“好好好,”邵二夫人连连点头,“这样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了。”
一片便宜五两,一千片就是便宜五千两。
他们邵府所有主子的主卧都要换成琉璃玻璃的话,起码要用四五千片琉璃。
这么算来........今天这两万两的损失,不就回来了吗?
虽然被孙夫人威胁了,邵二夫人心中有些愤懑。
但是做生意的,又不能真的跟做官的硬碰硬。
再加上这损失一下就让陈冬月的优惠给弥补过来了。
所以邵二夫人从锦泞坊走的时候,脸上居然还是堆着笑的。
另外的一万两,倒也好解决。
反正陈冬月就跟和尚化缘似的,王府去要点,府衙去讨点,孙府再给点,大墩子再出点,她自己也掏点,不出一日,便也凑齐了。
三日之后,当陈冬月把一沓银票拍在殷经承面前的时候,殷经承都惊了。
他不由感叹一句,“陈司长,您要是咱们的知府,那咱们聊城,肯定能比都城都繁荣啊!”
就说这执行力。
就说这宁愿自己出钱,也要修城墙的劲头。
试问谁能干得过陈冬月啊!
可陈冬月却疯狂摇头,“啊不不不不不,太麻烦了,我可干不了。我只想当街溜子。”
说完,她还站上了造了一小半的城墙,看着远处被日头晒得变形的地面,缓缓道:“咸鱼的梦想,始终.........诶?!”
“怎么了?!”殷经承很是警惕地看向了陈冬月看着的地方。
啊!!!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