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老大夫喘着大气道:“这不快上下午的音律课了吗,我急着回去呢。你这也是要去书院?”
姚大夫企图把话题扯到书院上去。
此时还不想拆穿姚大夫的陈冬月便点头说了声是。
两人便一边讨论着孟知府的病情,一边往书苑走去。
陈冬月问姚大夫,这孟知府的身体情况,到底能活几年。
“遇不到我的话,能再活个三年五载吧。不过他这会儿遇到了我~~~~~”
“就只能活个三天五天了?”陈冬月忍不住要打趣姚大夫。
“呸呸呸,”姚大夫气得直跺脚,“胡说八道!老夫的医术你还不知道?!不是我说什么,只要这孟知府在我这儿吃够三年的汤药,我保他活到五十岁。”
“.......那也不算长啊。”陈冬月念叨了一声。
见姚大夫又要跳脚,她赶紧又问了句,“不过姚大夫,您老不是军医出身吗?我原先只以为您老比较擅长跌打损伤呢,没想到您对疑难杂症倒也挺有研究的。
对了对了,您还擅长小儿和妇科~~~~~不对啊~~~~~军中哪儿来的小儿和妇女啊?您这些本事,都是怎么琢磨出来的啊?”
姚大夫心虚得都不敢看陈冬月,他只支支吾吾道:“去北林军之前,我也开过几年医馆,就~~~就多少都会些。”
“哦?”陈冬月一脸好奇,“您以前在哪儿开医馆?怎么从没听您说起过?”
“就~~~~那什么地方嘛!”姚大夫回答得很是含糊。
他可不想再跟都城沾边,别的地方他也不熟,所以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胡说。
突然,他急中生智,“北地!我在北地开的医馆。”
“原来如此。”
陈冬月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追问。
看得出来,姚大夫现在还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问再多也是枉然。
就是不知道,太医这个身份,跟君澜有没有什么关系.......
要是真有关系的话,那君澜岂不是..........
不,不会吧?!
陈冬月想事儿出了神,姚大夫也不想再开口多说什么,他怕自己说得越多,就暴露得越快。
于是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走了一路。
一直到了书院门口,陈冬月往西说要去找大墩子,姚大夫则往东说要去教音律,两人这才火速分道扬镳。
到得画室,大墩子果然在里头。
另外,还有那位处变不惊,跟康先生学工笔画的学子岩山,也在画室里。
康先生见陈冬月来了,便热情地邀请了她进了画室。
“姐,你瞧!这些都是咱们选出来,装裱好的画和书法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