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冬月回到闲云轩的时候,张夫人早已等在她房间里了。
没办法,人家老板娘,想进哪个房间,就进哪个房间。
见陈冬月总算回来了,张夫人便问她,“怎么说?今日又去骗了哪国的洋人?”
“什么叫骗啊!咱们这叫,广撒网,多敛鱼,愿者上钩。”
说完,陈冬月便一屁股坐在了张夫人对面,然后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张夫人跟她闲聊了两句日常吃穿的事儿,便切入了今日的主题,
“你们聊城那位,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陈冬月眼睛一亮,“怎么说?!能不能一起干?”
“都城呢,他们确实也是有点产业在的,但也不算多。至于聊州府内呢,我也粗粗打听了下,倒是产业比都城还要少些。
特别是之前聊州三年灾害,又闹了匪患,听说他们倒是还卖掉了几处庄子和街铺。
这做法,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觉得真是太奇怪了。
毕竟世家大族收买田产,一般都是在年景差的时候多买些,毕竟那时候田产商铺价格都会比正常年份低很多。
像他们家的做法,我也真是......不懂。
于是便着人特地去细细一打听,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陈冬月捧哏也是一级棒。
张夫人继续道:“原来,之前州府设在城外的施粥铺,还有觉明寺的粥铺,都是他们府上掏的银子!那些卖掉的田产,都被两口子拿出去接济灾民去了。”
“啊?!”陈冬月也是一惊,“那他们为什么还偷偷摸摸,不像齐州府那位似的,起码给自己换个好名声。”
“这你就不懂了!”张夫人一拍桌子,“不过我也不懂。”
.......好的吧。
就听张夫人继续道:“反正我粗略算了算,他们家在都城的那些产业,一年下来,估摸着也就五六万两的收益。
咱们大荣朝你也知道,不管是皇孙贵胄还是朝臣大员,年俸都很可怜,所以他们一年收益,我粗略算算,也不会超过八万两的。
但是开支.......这么说吧,反正我们家一年开支将近十万两。
不过我们家人多,若是一家子的话,估摸着一年七八万两,差不多能保个收支平衡吧。”
“那干娘的意思是.......”陈冬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品性还是地位,都很合适。”张夫人点了点头。
“太好了!”陈冬月一拍大腿,“那我心里就有数了。”
张夫人又道:“还有,你前两天让春暖来打听的人,我也给你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