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冬月并不知道这些。
知道了,她也不觉得欠了多少人情。
因为陈冬月觉得,女性不被允许做官,本就是这个朝代有病。
要欠,也是这个朝代欠的人情,她陈冬月欠个毛线球?
反正不内耗的人,怎么样都能有一番可以自洽的逻辑在。
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文书,陈冬月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诶?这上头怎么就只有一个官名,我具体干点啥,上头怎的没有?”
“......翊麾校尉只是个虚职,”宋柯解释道:“你想要干点什么,还得自己去谋差事。”
“啊?!”陈冬月万万没想到,拿到了offer居然还得自谋出路。
“那万一我要是谋不到差事,这翊麾校尉的头衔会被取消吗?俸禄会不会不给我啊?”
“不会的,”看陈冬月神色焦急,宋柯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没有差事,只不过就是手上没有实权而已,俸禄还是会给你的。”
那陈冬月就放心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这七品的官差,能有多少俸禄?”
这事儿宋柯倒是熟,“八十石米,或者五十两银。”
“一个月啊?”陈冬月下意识地问了一声。
宋柯苦笑一声:“一年。”
.......哇,穷死算了!
好在陈冬月做这官,原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合离。
不过合离得滚钉板.......她现在金钟罩铁布衫还没练成,所以这事儿且得晚点再论。
五十两一年,先拿着再说吧,聊胜于无嘛。
更何况,宋柯估计马上就得走了吧?
“你啥时候走啊?”陈冬月想到什么就要问。
要不然一转头,她就得忘了。
“明天就要走。”
所以他今天一定要等到陈冬月,跟她道个别。
陈冬月倒是有些意外,“就差几天就过年了,你们不等过完年再走吗?”
“嗯,来不及。”
其实每年过年,是边防最为吃紧的时候。
要不是为了把聊州府内零星的匪徒窝点清理掉,其实宋柯早应该带人走了。
军中已经来了几次军报催过了。
宋柯坚持要把零星的匪患消灭在萌芽之中,主要也是担心聊州府内,官场遭到了清洗,匪患会趁机卷土重来。
这样陈冬月他们即便在聊城,也会受到牵连。
毕竟聊城又不是完全封闭的状态,哪怕匪徒不敢进来,那流民乞丐多了,对做生意的人家来说,也是隐患。
不过好在这里的匪患基本已经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