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说给师兄听,他可能要揍你。”池惊澜好笑道。
“但是动作难度差不多,而且他表演可没你好。”凌榆笃定地说。
“师兄比我多那么多年的成年组比赛经验可不是白多的,你应该也清楚经验的重要性,他比我更加了解裁判,也更加适应这个赛场,这些都是加分项,需要我去用时间补足的,而且,师兄的进步可不比我少。”池惊澜认真地解释。
其实池惊澜说的这些凌榆也都知道,但刚才嘴比脑子快就说出来了,可能是平常互相损惯了。
“我知道,刚才损他损习惯了嘴比脑子快了,我以后努力克制克制。”凌榆端正了坐姿,一副知错就改的乖巧姿态。
“噗,倒也没有这么严重。”池惊澜还挺爱看他们互相损的戏码的。
等柯苑泽的比赛开始了,他们也就停止了聊天。
凌榆的嘴可能确实开过光,反向开光的那种,三分半迅速流逝,等音乐停止的那一刻,池惊澜就知道师兄稳了。
柯苑泽表现得很好,非常好。
因为柯苑泽之前的脚伤,他修养了几乎一整个赛季,上个赛季才回归,却也几乎一直在重新适应赛场,说是挣扎也不为过。
他沉寂了太久,上个赛季池惊澜的光芒太明显,柯苑泽又自愿隐匿了光芒,因此久到人们都快忘了,是他一个人撑住了那么多年的华国花滑没有倒下。
之前许多人唱衰,说他年龄大了该退了,说华国花滑不行就别硬撑了,可柯苑泽也才二十五六,放在其他任何一个圈子,都是极其年轻的年龄,放在花样滑冰这项运动里,可能身体机能是逐渐下降了,但又怎么可以说是老了呢?
怎么可以说是老了呢?二十几的年龄,正是风华正茂啊!
池惊澜是和师兄一起封闭训练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休赛期师兄是多么的努力。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硬生生地练出了全部的四周跳,就算有了更先进的技巧指导,是走别人走过的路而不是开辟新的路,但那种努力,即使是池惊澜看了也要咋舌。
基本每天都是整个场馆最后就剩下他们两个,然后陈志国气势汹汹地赶过来,一手拎着一个赶回去休息。
因为高强度的训练,柯苑泽的脚伤复发了好几次,池惊澜也曾有过这种经历,他无比清楚这种痛苦,可每次池惊澜看到柯苑泽被体能教练硬生生掰扯着身体恢复的时候,除了满头大汗,他只看到了师兄眼中的笑意。
师兄总说着自己快退役了,该是他们小年轻的天下了,可实际行动却永远在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