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连连点头,难以想象若有匪徒从后院翻进来,该有多吓人,万一对女眷动歹念,那便完了,相对来说,有自家护卫随时巡逻,就不算什么了。
她想了想,提议:尽量挑选一些信得过的、斯文守礼的吧。
魏祁明白她的意思,肯定道:你说的是。
一早宋胭将这事往各院中通知下去,上午就有护卫开始进后院里巡逻了,宋胭随便看了几眼,倒全是长相正气之人,大多数是年轻人,三人一队,其中一人为队长,进了后院也目不斜视,只查看各处院落僻静之处,不刻意与里面丫鬟主子接触。
如此几天,哪怕外面被盗被抢的事时有发生,府上也并不担心,倒是魏修提早结束了休假,开始轮班了,因为他虽为军职,隶属兵部,却在巡捕营任校尉,巡捕营也协助兵马司管理京中治安。
魏祁也没有太闲,但比以往好一些,只是忙的大多是应酬,正月初八夜里又是晚归,回来时还带着微微的酒气和一股浓郁的什么香味。
宋胭给他更衣便闻到了,又在他身上捡到了一根长头发,不由问他:你今日去哪里了?
魏祁老实回答:教坊司。
正想说去的是北城教坊司,那里的女子大多来自罪官家眷,只表演技艺,不留宿客人至少明面上是如此,他们这些朝中大员去,除非表现出特别的意思,教坊司才会私下安排,要不然便只是听听琴,谈谈事情,与那些普通的声色之所并不同。
但话到嘴边,他却忍住了,没开口。
突然想看看她的反应。
宋胭抿了抿唇,脸上神色微微沉下,闷闷地问:去做什么了?
他这才回答:没做什么,里面有人弹琴,我对曲艺并不精通,不知弹得怎么样。
是吗?那这头发呢?她将那长头发比到他面前。
魏祁回忆片刻,又看了看那头发,将头发接过来,在她脸侧比了一下:也许是你的?
是吗?宋胭自己将那头发仔细看了看,还真和自己的发色质地相似。
好吧,就当它是我的了。说完将他衣服拿去放好,一边说道:你沐浴吧,一身酒气。
魏祁便知道,她的质问到此为止了。
甚至都不问他,什么人弹琴,多少人弹,有没有人陪酒,是不是真没做什么
似乎她的那句去做什么了也只是礼貌性问问而已,就算他真混迹青楼,她也能坦然接受,就如她能安排秋月给他做姨娘一样。
他就该知道,他试探她,不过是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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