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出卖了组织,要么、你蠢到在这种情况下把尾巴带来了这里。”他平静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高温彻底搅糊了你的大脑,但——苏格兰,这样的结果……我非常不满意。”
“马尔贝克……”在剧烈地、急促的呼吸声中,苏格兰以压抑的声调喊出上司的代号——带着恳求的、带着痛苦的。
然而马尔贝克只是抬眼看向田纳西。
“看好他。在我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来。我去一趟联络室。”
他的行动毫不拖泥带水,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出了已经有些血腥气的审讯室。站在门口的医务人员赶紧低下头,而年轻的代号成员毫无关注他的打算,只大步流星地向走廊尽头去。
半路上他撞上了霞多丽。
“不用去了。”霞多丽看起来已经彻底为眼下的局面冷静下来了,“你怀疑苏格兰回来的路上可能有尾巴?先生说这件事交给你全权处理。”
“准备转移这个基地里的东西,半天之内带不走的就销毁。苏格兰大概率没有撒谎,但以防万一,我会带他去有禁闭室的安全屋。朗姆有消息传递过来吗?”
霞多丽的神情平静无波:“他希望亲自审问苏格兰,但boss否决了他的要求。带回来的录音笔芯片快要修复完毕了,等确认信息后——”
她的瞳孔中闪烁着略带少许怜悯的光芒:“——基安蒂和科恩……考虑到苏格兰短期内无法派上用场,你或许会需要更多的人手。”
马尔贝克和她做了个简短的对视。
“先确认情报。如果库拉索和西拉在fbi的羁押之下——先生希望我和琴酒联手处理掉赤井秀一,这两件事可以放在一起。如果不是……”
他突然抬起头:“目前除开琴酒和拉弗格、以及基安蒂和科恩,我可以调动的还有哪些人?”
——在组织中,没有代号的成员是从不被放在眼中的,所以他问的是代号成员。
霞多丽作为人力和后勤,在这方面对人员调动可谓了若指掌:“田纳西、基尔不用说;如果有需要,爱尔兰和龙舌兰应该可以调过来;卡尔瓦多斯和你这边的配合不算太好,我猜你不想要他;在国外的那些暂时赶不回来;以及——君度、黑樱桃、博摩尔……”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
君度曾经是马尔贝克的祖父的代号,黑樱桃曾经属于他的母亲,过去的博摩尔则在他年幼时常去看他——这当然是个巧合,但那些人都已经死去,取而代之的是和现任马尔贝克毫无关联的人。
然而他面前的年轻人看起来神情毫无波澜。
“贝尔摩德应该会申请爱尔兰和龙舌兰协助。让其他人准备待命。”马尔贝克说,“过往的任务记录和资料连同评估一起给我一份。”
霞多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