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以后不免要和宋争多一些相处,虽然不是真情真意的相处,但他下意识还是觉得,要试探过对方的人品才能更放心吧。
“怎么会怪你。”宋争说,“我最恨出轨的人。刚才那样的状态,我也没办法稳定发挥,要不是你帮忙,他八成就觉得自己赢了。妈的……不提了,晦气。”
如果真正放下了,又怎么会在意和计较输赢呢。
看破不说破,许竟淡淡一笑:“落地了有得忙呢,趁着现在,您也休息一会儿吧。”
宋争“嗯”了一声,却在许竟即将拉下眼罩时,再次叫住了他。
许竟有些无奈:“您说?”
“也没什么,”宋争摸了摸鼻子,“就是……许老师,咱俩的事儿既然定了,你以后别老‘您’、‘您’地叫我了,怪别扭了。再说让别人听见了也不好,容易露馅儿。”
许竟改口倒快,从容道:“好啊。那你也别‘许老师’、‘许老师’地叫我了,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虽然知道你大概不是那个意思,但我总忍不住觉得,这声‘老师’很讽刺,挺扎耳朵的。”
他还真是……
嘴上永远友善,但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真正吃到一丁点亏。
宋争默默在心里评价着,应道:“好。”
这趟沙漠到首都的航班是直线飞行,全程大概需要三个小时。
宋争也浅眠了一小会儿,不过可能是因为心里的事情太多了,他睡得不踏实,中途醒来好几次,到后面索性就不睡了,躺在座椅上发呆。
等小窗户里的景色从云层变成了颗粒状的建筑物,他解开安全带爬起来,扭转身子对着后面轻轻喊了一声:“许竟……”
许竟没有反应。
头等舱还有其他乘客,音量再大就不合适了。
宋争见状绕到许竟的座椅旁,半蹲下来,拨了拨他的手臂。
这次许竟终于醒了,拉下眼罩道:“嗯?”
几小时没有过水润滑的嗓子,再经过睡眠的“洗礼”,声音变得黏糊糊的,还带了点沙哑。
呼吸微微一滞,宋争说:“醒醒,快到了。”
许竟似乎没有起床气。拿掉眼罩,又闭目缓了一、两分钟,再次睁开眼睛,他就好像是已经完全清醒的样子了。
“落地之后,我们要分开走吗?”他问,“今天就登记吗?”
宋争逐一回答:“都可以。对,今天就去登记处把手续办了,机场到市区有快速路,半个小时就到了,那里六点钟下班,能赶得上。”
许竟想了想:“分开走吧。手续办完之前,最好还是不要闹得动静太大了,你想公开的话,过后我可以配合你发微博官宣。他们现在只是拍到咱俩在一起,如果落地之后的行程被跟了,我担心,到了现场,或者中途的时候,会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