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水面平静,没有任何变化。
远边天际上嘈杂隐隐,周融目光顺着天上望去,狰狞粗壮的雷霆一闪即逝。
接下来的几天看似没什么变化。
京市内里隐隐暗潮汹涌起来,谁都知道,蒋家和梁家在找人。
至于找谁。
没有一个人吐露出来。
因此,野广木也不敢轻举妄动,原定几天前就去小县城的火车也被迫取消。
想到这里,他胸口起伏,抬手直接把手里的茶盏砸的稀碎!
下属小心翼翼看着他,问:“唐先生,老爷那边的命令是,让你别乱动。”
野广木冷笑:“我当然知道,我还需要你指挥我。”
“姜征那边,让他们先缓缓。”野广木把压在心口的气吐出来,继续说:“至于姜致那边,继续扣着,什么时候放不着急,但你们可以——”
话没说完,他斜斜睨一个眼神看过去。
下属秒懂。
野广木捏着眉心,在人出去之前,又喊了停,一时间好像有些犹豫不决。
顿了顿,他说:“定三天之后的火车,等我到了再决定。”
下属:“是。”
房间内重新恢复成一片漆黑。
野广木看着窗外,又捏了捏手掌心,他什么话都没说。
往后十多分钟后,摆在茶几上的座机响起。
耄耋老人声音冷冰冰的:“我不是让你把他们两个都解决吗,你在拖什么?”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这种非人的生活,姜致已经过了半周有余,整个人的精神也濒临崩溃。
她最开始也想过要跑,但试过之后,才发现这铁链压根解不开。
如果不是老四,她可能在这遭遇无数遍的咸猪手,还有意念上的那种目光式的……
姜致从开始的惴惴不安,到后面,沉默寡言。
麻木的情绪只多不少。
这种无望的等待是最消耗精神力气的。
姜致也不例外。
灰青色的天蒙蒙亮,又是个无眠的夜晚,姜致看着逐步下降的星月,转头朝着推门而入的人看去。
还是那个黄毛。
黄毛拿着一个密不透光的袋子罩在姜致头顶,随后重新将她的双手双脚绑起来。
姜致是被推搡着前进的。
直到,她的脚边像是触及到什么东西。
下一秒,姜征的声音很快就让她知道了,是自己的那个小叔。
他在不停地磕头求饶。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带着变声器的声音发着滋滋电流音。
姜征:“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你不信可以问这个死丫头!”
说着,姜致感觉自己的裤腿被猛然扯住。
她微微低下头,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姜致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那,浑然不在意一般。
很快,姜征被拖了出去。
身体在地上滑行,道道惨叫回荡在耳边。
姜致指尖扣紧掌心,死死掐住一个月牙印,嘴唇也快被咬破了。
黏腻触感在脸上爬行着,她丝毫都不敢动。
唐广则勾了勾唇角,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神,让他把人带到房间里去。
黄毛顺势扯住姜致。
就当这时,门口阵阵引擎声。
唐广则回头看去,脸色倏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