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边流拿出手机看了眼:
“37度。”
“我以为是67度,”俞暗现在又累又热,发尾耷拉在额头很不舒服,埋头往前走,“先找个地方坐会儿?”
下一秒,头顶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傅边流面色如常地收回手,问他:
“要不要吃甜筒?”
他们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一辆移动甜品车,大概是路过的人少,没什么生意,老板给他们每个人都挤了两种味道,蓝色加白色,堆在脆筒上,像随处可见的云。
俞暗很礼貌地和老板道谢,转过头来才发现傅边流往嘴里含了一大块。
他正准备笑一下傅边流,一低头,发现自己甜筒上边的云都快化到手上了。
“我靠。”
俞暗手忙脚乱地伸出舌头将冰淇淋舔/掉,温度太高,化得太快,等到傅边流手里只剩下一个筒,俞暗还在和冰淇淋作斗争。
傅边流找服务员要来纸巾,笑着看俞暗偏头将冰淇淋含进嘴里,连鼻尖也沾上一点儿。
他看着俞暗微微皱着眉,漂亮的眼睛很专注地盯着甜筒,嘴唇也很红,不知道是被冰的还是热的,脸白而粉,像是能透过光。
俞暗吃东西的时候习惯先伸舌头,模样很容易让傅边流联想到温顺的猫科动物,但远比它们更乖巧。
即使傅边流曾在其他很多人口中听说过关于俞暗的绝不算正面的评价——脾气很大,不爱搭理人,高高在上。
诸如此类。
但由于此刻俞暗站在自己面前,很认真地吃着一个可以叫冰淇淋或者甜筒的东西,垂着眼睛,浑身柔软,傅边流便像一个昏君一样,脑子昏呼呼的,想,自己可能是中了一种名为俞暗的病毒。
这种病毒来势汹汹,抵达盛夏烈日,将他整个人淹没。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一直审核不过……
第14章
出发的那天是个大晴天。
前一天晚上还在收拾行李的俞暗收到傅边流消息:
“明早六点半从学校西北门出发,记得吃早餐。”
俞暗盘腿坐在地板上,很认真地垂头打字:
“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二十五分,俞暗嘴里叼着袋牛奶,手上拽着书包带子,头发乱糟糟翘着,气喘吁吁踏上了车。
他靠着车门叉着腰,累得直喘气。
副驾坐着他们这次的带队老师,杨立舟,头发花白的年纪,精神倒是矍铄,瞅着他笑眯眯打了个招呼:
“你是俞暗?”
俞暗抓了两下头发,很乖巧地朝杨立舟弯腰打招呼:
“杨老师早。”
杨立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