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旭张了张口,还想说话,谢明月又道:“你不必白费口舌,我们今天是来处置你的,不是来救你的。”
“至于你许诺的后位与宠爱,我们也不要。”
他紧紧握住林星的手,将?他护在身后。
就连萧长旭的目光,都不能靠近林星。
“萧长旭,你做皇帝的时?候,宫中人人轻贱林星,欺凌辱骂,我以为你有多说不出口的苦衷、多伟大的谋划布局,要让他受这么大的委屈。”
“可关雎殿中是我做主,我不过一句话的功夫,所有人都对林星恭恭敬敬,不敢冒犯。”
“你连一句话都舍不得为他说,一句‘林星是功臣,宫中诸人须恭敬待他’都舍不得说,你有什么脸面说‘爱不自知?’?”
说完这话,谢明月便牵着?林星,转身要走。
“我与林星原本不愿再见?你,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要一个说法——”他回过头,冷冷地看了萧长旭一眼,“现在看来,却?是大可不必。你这样的人,总是恩将?仇报,没?有缘由,问了也是白问,只有打骂能叫你长点?记性。”
最后,谢明月低声道:“倘若三年前,是我先认识他,我一定先一刀把?你捅死,然后把?他带走。”
“走吧。”
两个人转身离开,将?萧长旭的呼喊和哀求都抛到身后。
“明月、星星,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回来……回来……”
“哐当”一声,萧长旭似乎是从榻上摔下来了。
他在地上艰难爬行,哀切呼唤。
可没?有人回头,谁都没?有回头。
他们都知?道,萧长旭竭力呼唤的不是他们,而是他转瞬即逝的皇位和权力。
跨过门?槛,死士将?殿门?关上。
谢明月回头道:“夫子说了,他就交给我和林星处置。”
他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夫子还是太善心了,竟然还让他回寝宫。把?他送去冷宫,跟太医院说一声,不用再派太医过去,你们也不用特意给他送吃的用的,盯着?他,要打要骂都可以,别让他死了就行。”
很明显,谢明月是在给林星报仇。
三年前,萧长旭不就是这样的处境吗?
这回没?有林星救他,他能活几天?他还能不能再次当上皇帝?
谢明月等着?看。
总归夫子已经把?人交给他处置了,后宫又是他做主,纵使放肆一次,又能如何?
林星小声问:“谢明月,你还好吧?”
谢明月睁开眼睛,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没?事,不过是被?里面的恶臭熏到了。”
“嗯。”林星安慰他,“你不用自责,我和你长得像,不是你的问题,是他自以为是……”
“对。”谢明月点?点?头,握紧了他的手,“模样相似,是上天给我们的恩赐,是他心生嫉妒,横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