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寻枝在kfc怀里非常放松,非常顺从。
对于岑寻枝这样的人来说,光是肢体接触就是个坎儿,更别提这样让自己完全处于弱势和被动的姿态了。
那需要很多很多的信任。
这些事情自己过去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
只不过,他也轻而易举地丢掉了这些权力。
再也不会有了。
边临松嗓子发痒,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全都咽回喉咙里。
他还在那儿,低着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
笃笃笃。
吉尼夫人的小高跟去而复返,而且同先前的温婉完全不同,这回的脚步声相当匆忙。
她看见了已经到了卧室门口的岑寻枝,和还在沙发旁僵持的边临松,顾不得许多:岑长官,外面没有发现小於,您看是不是
边临松再度分辨出这个弗拉夏在花园里提起过的名字。
他还没来得及调查这个名字背后代表的身份,是吉尼家的一份子,还是岑寻枝请来的又一个客人,就见到岑寻枝的脸色唰地变了。
kfc无须他多言,立马把他抱回轮椅上。
岑寻枝皱眉:不在花园里吗?
弗拉夏也进来,脸上的表情慌张:我跟妈咪进来的时候已经把大门关上了,他应该不可能跑出去才对。但我们刚才把花园都找了一遍,没有看见他。
kfc问:会不会已经进来了?
问题说出口之后就得到了答案,通往花园的门只有一扇,正被高大的不速之客牢牢把守着。
很明显,从边临松到来至今,除了出去的吉尼夫人,没有第二个小身影从那里经过。
岑寻枝看都没看边临松一眼,已经跟着吉尼夫人出去寻找了。
kfc慢他半步,客厅里只剩下机器人和边临松。
边临松蹙眉:他
kfc低着头:先生,您还是先回去吧。少爷他不会希望您现在在这里的。
边临松不想惹岑寻枝生气,哪怕现在的岑寻枝连对他动怒都是一种奢侈。
在全联邦呼风唤雨的议长先生再度捏紧拳:我只有一个问题。
kfc其实猜得到他会问什么:您说。
那个人是今天来做客的客人,还是?
kfc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温声道:是对少爷来说很重要的人。
其实不需要kfc的回答。
岑寻枝在听见那个名字不见时,面上浮现的焦灼,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边临松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看到岑寻枝为某个人着急是什么时候了。
受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岑寻枝对整个世界都十分漠然,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值得他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