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懋琮呵地一声笑了,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瓶,靠在沙发上,继续看着许晏清。
许晏清不可能真的去说自己的恋爱史,只是简单叙述了一下他们认识的经过。
叶懋琮道,“我能不能说一句,对着办公室里的实习生都能下得去手,你可真不要脸。”
许晏清不理会他的嘲讽,他道,“相遇的缘分,有时候是命中注定。”
叶懋琮嗤笑道,“可她最后不也离开了你?”
许晏清却认真道,“我和小娴之间没有误会,我理解当年她离开我是不希望耽误我的前途。而我离开她是不希望韩韵再去伤害她。至今我仍爱她,否则,同是男人,你应该知道,男人要对一个女人产生冲动还不容易么?”
叶懋琮道,“我不以为分开了快十年的人还能再一起,你们的人生早就不在一个平面上了。”
许晏清双手交握着,很淡然地道,“人生尚未穷尽,如何能盖棺定论?”
叶懋琮重新拿起了那瓶圣培露,喝了一口,没有反驳。
至少,从夏瑾娴的态度来看,的确不是许晏清的一厢情愿。
这种感情倒也让人羡慕,叶懋琮不得不承认,他挺嫉妒许晏清的。
他拨弄着手中的玻璃瓶,问许晏清,“你跟我说这些,不会是为了劝退我吧?”
许晏清笑道,“在我看来,部长为人周到,守正持重,做了决定就不会为外人左右。”
这番话倒是中听。
今日饭桌上,叶懋琮仔细观察许晏清,发现他不是那种阿谀谄媚的人。
虽然有几分傲骨,但也看得懂世故,倒是难得的人才。
难怪孙紫东那么挑剔的人,都对许晏清称赞有加。
原本许晏清同夏瑾娴之间的事,一直让叶懋琮对许晏清有一种偏见,觉得许晏清是没有主见,屈从强权的软骨头。
毕竟这种两情相悦的感情最后会分开,大概率都是男方向家里妥协,牺牲女方。
但是现在听许晏清的这番话,倒是觉得他挺看得透的。
毕竟他也是这种家庭出身,就算没经历过,也是看过听过的。
韩韵家里的情况他也听得多了,虽然苏博徒本人高风亮节,但是他的儿女子侄不论是能力还是人品,的确都不怎么样。
像他们这样的出身,但凡家教不严一些,的确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么看来,许晏清倒有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味道。
叶懋琮问,“你如今是怎么想通了?非要离婚的话,小娴难道不会受牵连?”
许晏清道,“我已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我,苏家也已山河日下,但我的确没有足够的把握,只是根据这几年几件事情的判断,觉得应该有机会。”
叶懋琮挑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