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当啷——当啷——”
许晏清的手机里,传来了一阵经筒转动的声响,仿佛还伴着僧侣的诵经声。
夏瑾娴微愕,她问,“你在哪儿?”
许晏清道,“西宁。”
夏瑾娴惊了,她急道,“你不是感冒了吗?怎么还在西宁?你快给我回来!!!!”
许晏清听她这番急切的话,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他道,“你放心,今天是最后一天,感冒也没多严重,我就是想吃碗西红柿蛋面。”
夏瑾娴很是无语,她道,“你先平安回来再说。”
许晏清道,“遵命。”
这光景,仿佛是当年许晏清跟着姜维翊的时候,每晚通电话,她总是让他注意安全,关心他吃得好不好,身体怎么样。
人生在世求什么呢?
不过是求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一份踏实的感情,一个温暖的家。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许晏清此刻是一个人,这是这趟出差的最后一天,回沪之前的自由活动,他选择来塔尔寺看看朝圣的人。
他总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耽误了自己爱的人,也让自己陷于不幸。
所以就来看看这些虔诚的信徒,从别人坚定的信仰里,寻找一点救赎和慰藉。
谁知就接到了同僚杨斓等人的电话,或明或暗的来询问关于夏瑾娴的事情,还问是否有需要帮助的。
知道这种事情早晚要来,但他正出差,实在有些不是时候。
所以拿着另一部只有一个联系人的手机,打电话给夏瑾娴,听她状态还行,终于是放下了担忧。
当年那些伤害,终究是他给她带来的,否则她该是天真快乐,无忧无虑的。
千里之外一路磕长头前来朝拜的信徒将寺庙的地砖都磨得发亮。
许晏清注目良久,在喇嘛的诵经声中,释然一笑。
至少还有盼望,至少还未妥协。
人生尚未终结,也许一切,为时未晚。
消息传得真是快,吴汀韬也知道了夏瑾娴被金依萍当众刁难的事情。
吴汀韬当时接到夏瑾娴电话,还只当夏瑾娴不喜欢城建条线,觉得太累想换个岗位。
但当他听了当天走廊里的录音,一向在法庭上口若悬河波澜不惊的律界大拿都有些动怒了。
他给谢本初打了个电话,直言夏瑾娴是他的女儿,需要区领导关心。
随后,又一个电话招来了凌潭清,问他夏瑾娴和许晏清是什么关系。
如此一来,凌潭清终于也瞒不住了,吴汀韬一看他这个样子就问,“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