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馄饨怎么样?”林渔问道。
“行。”
三人朝着那家馄饨小店走去,这家铺面很小,门口摆着馄饨摊子,里面只有能摆的下两张桌子,铺子的门口也摆着两张桌子。
看见有客人来了包馄饨的女人起了身,朝着林渔他们笑了笑,“是新搬来的邻居吧,三位吃点啥。”
那妇人穿着一身蓝色粗布衣裙,腰间围着一块围巾,头顶布巾很是朗利干净。
林渔朝她笑了笑,“来三碗馄饨。”
“哎,铁牛,下三碗馄饨出来!”女人朝着铺子里喊了一声。
外面太阳正好,林渔三人就坐在了外面,妇人给倒了茶水,“喝口水歇歇,那是我男人铁牛,她们都喊我翠娘,以后有啥要帮忙的知会一声。”
林渔道了谢,对面前这对做生意的夫妻印象挺好的,男的看起来老实憨厚,妇人也干净朗利。
翠娘给三人倒了茶水就坐在门口接着包馄饨,“这位夫郎,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相公是卖猪肉的。”
“呀,那感情好,以后我家买肉就不用跑远了,直接在你家买就行了。”
他家铺子还没开门呢就有了生意上门,林渔挺高兴的,“那麻烦多照顾我家生意了。”
没一会儿男人就端着三碗馄饨出来了,上面飘着一层荤猪油还有翠绿的小葱,闻起来挺香的,而且这馄饨皮薄馅大,看得出来夫妻两人做生意很是实诚。
林渔尝了尝嗯了一声,“好鲜的馄饨。”
见人家喜欢自己的馄饨,翠娘笑了笑,“喜欢以后就多来吃。”
这馄饨做得很是鲜美,林渔挺喜欢的,能出来摆摊子做生意的,总得有拿的出手的不外传的手艺。
三人吃了馄饨给了铜板,这一碗肉馄饨价钱也不便宜,一碗就要十五个铜板,之前比这便宜多了,一碗也就七八个铜板。
闹了一年的天灾了,今年的第一茬粮还没收下来,现在镇上的吃食卖得都贵,非得等到了粮食下来之后才会在便宜了。
三人吃了饭就去收拾东西去了,东西还都摆在院子里没收拾呢,魏青山收拾外面,林渔和赵月月就收拾里面。
这青砖瓦房住着怎么也比家里的茅草屋舒适,夏天阴凉冬日保暖,林渔和魏青山商量过了,现在虽然手上有了银子,但要是家里盖了瓦房就得花去至少五六十银子呢,现在也没人住,不如等日后再说。
林渔和魏青山住的正房,有一间卧房和堂屋,赵月月住的那间是西间小厢房,里面也亮堂,还有一间没人住就先空了下来。
院子的东边是厨屋的棚子,还有家里的野鸡野兔和骡子也都在院子的东边,院子里还有一颗大槐树呢,夏天的时候刚好遮阳也不热。
林渔两人把屋里给收拾了出来,床铺用具什么的都一应摆放好,魏青山也把院子和前面的铺子都打扫了出来,过些日子就能开门做生意了。
林渔收拾好之后擦了擦汗走到前面的铺子,他家铺面挺大的,林渔转了一圈很是满意,笑得眼睛弯弯的,魏青山见自己的小夫郎高兴心里也欢喜,“想好做什么生意了吗?”
“你和月娘都说我做的包子好吃,我想开个包子铺子。”
“嗯,那就找木匠打了板子出来隔成两个铺子,屋里还要放桌子吗?要的话一并让木匠给打出来。”
“不用了,屋里就不放桌子了,就隔得和馄饨铺子那么大一块就行,客人买了就走,也不弄什么汤汤水水的,收拾起来也麻烦,就后面打张桌子就行,平时在院子里做,还宽敞,要是天气不好了就在铺子里弄。”
“行,那明日我去找了木匠过来打板子隔开,在弄两块牌匾挂上。”
林渔连连摆手,“我这包子摊子是小本生意,哪里需要弄什么牌匾,你忘了我是会绣花的,我自己绣块招旗就行了。”
魏青山倒是没想到这,“那肉铺也不弄什么牌匾了,就麻烦我的小夫郎一块给绣出来。”
“好呀,那买了布找人写好,我来绣,等开门做生意的时候就能绣好了。”
两人都觉得绣的招旗比牌匾便宜多了,还能省下不少银子呢,而且魏青山觉得家里的招旗是小夫郎绣的,他更喜欢。
两人商议好之后就去出去扯布去了,刚好他们这条街上就有一家不大的布庄,两人来的时候掌柜的正打着瞌睡,魏青山叫了一声人才醒。
掌柜的赶紧站了起来,这个男人看起来年纪有些大,耷拉着眼角,穿着一身褐色粗布袍子,和柜台上面各色的锦缎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客官随意看看需要点啥?”
林渔说了他想要绣招旗的布,掌柜的抱了一匹微微发黄的白粗布出来,“这种粗布做招旗最好了,风吹日晒一年都不会烂了呢。”
林渔比了比大概要多长让掌柜的给扯出来,掌柜正拿着尺子在量呢,后院就传来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周大,周大,你看你儿子又玩得一身的泥!你过来啊!”
“哎,等会,我一会儿就过去。”
掌柜的赶紧给林渔量布,后面又叫了两声,见人没过来就扯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过来,“周大,你看你儿子脏死了!”
来人一走进来就看见铺子里有人呢,来人是位年青的夫郎,穿着一身艳色缎面的春袍,这位夫郎扫了一下两人脸上挂上了笑容,“有客人呀。”
他挤开周大接过来了尺子,“笨手笨脚的,我来量,你带着他去后面洗洗去,脏死了,差点弄脏了我的衣服。”
这位夫郎量了布扯给林渔,“这位相公和夫郎没见过。”
林渔笑了笑没有接话,问了多少银子就给了过去,拿上布就和魏青山走了。
两人都走了,方水子还在伸头看,见两人进了对面街上的那家铺子,听说那家铺子被租了去,应该就是租给这对夫夫了,啧,看人家男人长得多周正,在看看自家男人,方水子咬了咬牙。
“水子,水子,小伍的鞋子跑哪去了?”
听见周大在叫他,方水子不耐烦地回了句,“叫什么叫!自己不会找找啊!”
林渔心里莫名有些不喜这家卖布的铺子,也不知道为什么。
回去后林渔就把买来的粗布给收了起来,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早了,也该做饭了,因着第一天搬来镇上,第一顿饭总不能随便应付了过去,就让魏青山拎了只兔子出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