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辰摸了摸脖颈,笑道,“朕就不遮了,让人看看你有多疯,省的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打朕的主意。”
送走姬辰,贾环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收拾齐整,照着镜子再三确认没问题,才去找赵姨娘。
赵姨娘正在收拾早饭,探春也在帮忙。刚刚李福过来通知说陛下有事先走了,赵姨娘和探春见贾环一个人来也没多问,“来得正是时候,快洗手吃饭。”
三人有说有笑地吃了新年第一顿饭,探春要去处理制糖所的事,贾环起身也要跟着去,却被赵姨娘叫住了,“环儿留下,娘有事让你办。”
贾环出去交代了探春几句,再回屋,下人已经被赵姨娘清出去了。
“娘,这是怎么了?”贾环见赵姨娘一脸严肃,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语气也跟着凝重。
“跪下!”
“娘,发生什么了?”贾环急道。出了贾府后,赵姨娘从未对他和探春红过脸,现在突然发难,如何让人不担心着急。
“跪下!”
贾环只得先跪下再说。
赵姨娘板着脸,细细地端详贾环。
贾环和探春虽都是她生的,但长得并不像。探春长得更像贾家人,和贾环相比,探春和宝玉虽是同父异母,但长得更像,面若秋月,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贾环更多的是随了她,这几年越发出挑,五官标致清秀有余,加上读书科举之后养成的温润随和的性子,安静地跪在哪儿,是有些雌雄莫辨。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贾环被姬辰压在床上的情景,赵姨娘只觉心口气血翻涌。她做生意,迎来送往,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听过。
大周南风盛行,皇帝后宫从不缺男宠,权贵世家也以圈养伶人相公为乐,走商的商贩都会买一两个小倌儿路上伺候。但这些男宠伶人,有哪个是能善终的!
贾环是在她身边看着长大的,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赵姨娘压下心口的怒气,语重心长,“和陛下,可是自愿的?”
贾环呼吸一滞,瞬间瞪大了眼睛,“娘……你,你知道了?”
“是不是陛下他……”赵姨娘拧着眉,心痛不已,怎么也说不出那几个字。
“娘,是儿子,不关陛下的事。是儿子自愿的,是儿子先喜欢的陛下。”贾环知道赵姨娘担心的是什么,便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原本也是他先喜欢的姬辰,并不算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