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给赤井秀一上药的则是柯南。
他显然没有卧底警察那么丰富的护理经验,下手没轻没重,让依然戴着粉色假发的青年时不时龇牙咧嘴,发出痛呼。
安室透当然不会放弃对他落井下石的机会,扬着下巴冷笑:“fbi的王牌搜查官还挺娇弱,就这点伤也值得你大呼小叫。”
“……”赤井秀一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决定继续保持成年人的沉默是金。
两边隔着茶几各成一圈,隐隐有种格格不入的气场。
如果不是围观了全程,谁会知道他们刚刚还在战斗中默契地配合,有时候甚至连眼神都不需要交流。
“哈哈,是我的问题啦,赤井哥哥非常对不起,我会尽量轻一点的。”柯南拿着碘酒,打着哈哈,试图缓和这诡异的气氛。
诸伏景光嗤笑出声,拍着安室透的头:“zero,不要让柯南为难哦。”
明明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自家幼驯染怎么一碰到黑麦就这么容易炸毛,还像小孩子一样?
安室透也有些无奈。
他对赤井秀一的情绪,除了性格不和及立场上的不同,更多的是对他见证了自己不堪过去和承载了自己无理迁怒的恼羞成怒。是的,他在黑暗中行走时藏匿的所有私心,不管是遗憾、悲伤、愤怒、憎恨……都在过去的几年里全数倾泻在彼时的敌人实际上的战友身上,现在回首起来,满满都是黑历史。
只要看到对方,他对自己的失望与懊恼就会袭上心头,根本没法好好控制情绪。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阳台落地拉门前的纱制窗帘被风轻轻撩起,能看到天空中飘着十分美丽的晚霞。
五条悟在霞光里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事不关己地吃着棒棒糖。
而作为纯纯工具人感觉已经写完一辈子板书的狗卷棘,在特训结束后,已经匆匆赶回东京去了,一刻也不想多呆。
“柯南酱~”沙发上的青年晃荡着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轻飘飘地喊着。
“嗨——五条哥哥,有什么事?”
“你说你是被那个什么黑衣组织喂下了毒药,所以从高中生变成了小孩子吧?”
“啊咧,没错。”
“那个毒药你还有吗?”发丝被染成橘粉色的青年眼睛亮晶晶的,明显被新鲜事物吸引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