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不约而同抬起头,那神情说不好是意外还是不意外。就好像三个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彼此吐露。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反问道:“你说哪一个?”
出于一种不为人知的直觉,工藤新一忽然站起来,挡下他们的交谈,并且多看宫野志保一眼:“等等。这个话题不要在这说。”就是这一眼,令宫野志保确认自己不是被隐瞒的那个。可是,这样一来被隐瞒的不就是松田阵平?为什么是他呢?
经过片刻挣扎,宫野志保决定暂且松口。再次抬眼的时候,话题也已经八竿子打不着了。她下意识地又注视着窗外的贝希摩斯,心想这人造的巨兽竟然也会在某一刻拥有属于人的好心肠吗。她问:我听……听人说,说诸伏高明先生,据说消息很通达。似乎对seele和nerv都是如此。
出乎意料的是,毛利兰对此给出答案:如果你要说seele内部的话,确实。由于人数众多,所以混进去人也是不难的。虽然一出一进,时间上的跳跃或许会让人难以接受,但这点代价对于长生者而言,几近全无……我的意思是,贝尔摩德不在乎。而我总是被请求去劝说她。毛利兰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
至于nerv……松田阵平说:你们能看见她吗?
他指着身边一处空地。宫野志保什么也看不见,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好吧,你也看不见。我以为你能看见的。总而言之,那个转化器可能自带一个siri……一个原先属于nerv的幽灵小女孩。她知道一些事。
宫野志保皱眉问:你为什么觉得我能看见?
因为她的声音。和你一模一样。松田阵平说,时至今日,我们依旧没法考证出宫野艾琳娜医生所有的研究项目。但我真的认为你们之间有脱不开的关系。
提起母亲,宫野志保垂下眼睛,是吗。
她沉默了一阵,直觉认为自己想要追溯的那个人与诸伏高明此人应该有所联系,所以执拗地要求想要亲眼见到对方。但诸伏高明推脱了。
“他说他不愿意来。”毛利兰困惑地复述了这句回应,“……不,没什么不妥。我只是,没听过高明先生这样回绝……”
“那就这样吧。”工藤新一抢先下了定论,下意识地捏了捏眉心——捏了个空。其实是想要抬不存在的眼镜。在场的人看得出来,不过没人指出。天光云影随着风移动,天色大亮了,城市开始苏醒。即便市中心忽然站起这样一座巨大的雕像,人们也只会绕过它继续生活。像溪水绕过河床中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