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什么地方开始听见的?
绘里香笑着说:听到的不多,老板别害怕。她继续道,我只听到琴酒说怎么离开。他知道的不全,你听我的,咱们把怀表换一换吧。说完她掏出自己铜制的怀表,指明要萩原研二那个金色的。
萩原研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啪一下门就被打开了。松田阵平应该是听见门口的动静,直接a了上来。看见面前仿佛不正当交易一样的场面,他深吸了一口气,反倒很(哈人的)和颜悦色起来:“都堵门口不进来?你们都不知道我在这里经历了什么,这么炸裂的东西该让你们全都看看的。”
他侧过身,展示背后庞大的炼金管道系统:“我长话短说,总而言之,这里是阿尔伯特通过某些不太能过审的奇妙手段孤雄生殖罗丝的地方。——听到了吗,你就是从这生出来的。”松田阵平这回挑衅地在绘里香面前跳脸,被竖中指。猫的高兴建立在狗的不高兴上。松田阵平一下爽到了,话题拐回来:“按理来说,按理来说是这样的。不过我又觉得有些出入。”他大喇喇地曲起指节敲了敲管子,听其中沉闷的回响,“因为这里的设备很新。要我来说,这至少是21世纪——我觉得甚至可以锁定在2010年后。”
而且另一处问题在于:这里的装置有点……流水线了。说点搞笑的,感觉像是要造克隆人军队。但是这与整个锈湖的风格都不是很相配。这是世界融合的后遗症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可惜这边三个人里两个都是工科生不修生化,剩下一个不爱看书,更专业的部分谁也看不明白,只管大眼瞪小眼,瞪也瞪不出来什么。再来他们倒也没有需要现场造人的需求(怎么说的那么怪),遂干脆把这庞大的管道网络只当背景板,暂且妄下定论:这是白门的手笔。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出去。出不去的原因是,上面是锈湖,或者是弗洛沃湖,说须德海也无所谓——”松田阵平开始有理有据地分析,“首先,如果咱们头顶的是锈湖的话,应该没有人想去亲身接触一下;其次,就算这是弗洛沃湖,或者须德海,如果是前者的话说明我们还在十九世纪,而在十九世纪离开这里的话,几乎没有办法回到我们所在的时代。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我们谁都没有肉身游大海的经验,基本送死。从海突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另一种方法是,把这个家族的经历全部走完。但是到了这个房间,已经没有别处去,难道真要学阿尔伯特造人?这是不是有点太拿审核当儿戏了?”
绘里香火速打断他扑朔迷离的发言:“——停!听你说话真是挺惊悚的……差不多得了,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
“不好解释你就当我这把出的预言家吧。”她摆摆手,“到了现在,我大概能预知到下一个节点,也就是结局前的最后一个节点:最后一支舞。”
1930年,在终结家族的百年宿命之前,罗丝与弗兰克在家中伴着家族成员演奏的唱片歌声中跳完最后一支舞后,动身一同前往地下室。在那里,三个各自拥有一块怀表的,家族平辈的孩子在这里献祭。
“然后呢?”
“……然后劳拉就出生了。多的我也看不见。”绘里香的话戛然而止,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但反倒像是在隐瞒什么。松田阵平一点不配合,压根等不到萩原研二拦他就直接问:“真的不知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和萩换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