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猜错。这一次还真的是你运气好。”萩原研二肯定了她,“在你提到这点后,我们又抽空去找了劳拉的卷宗。很遗憾,这一次她也没能活下来。但她死去的现场所遗留的物品,都被警局细心地保存着。”
反正对组织也是半摆烂了,不妨轻松点来。诸伏景光直接本人交证,要求查阅。值得一提的是,他交的是假的。是fbi的。
赤井秀一:?
但是不是fbi的话怕是也管不到这。别说,有些人不在场比在场管用多了。
上一次他们没有找到的,一副画卷遗存至今。《theladyofthelake》bylacusfleo,血红的手写字显眼地居于牛皮纸封皮的正中央,下面还画着一副有着十字架的棺材和……火吗?
这副画正确的翻译应该是《湖畔夫人》,作者拉库斯弗洛沃。但展开画卷,又是那副熟悉的《莎乐美与施洗者约翰的头颅》。它的作者当然不是拉库斯弗洛沃。而是一位名叫雅各布的荷兰画家。
事实上,lacus是拉丁语中湖的意思。“lacusfleo”是一重双关。它真正的意思应该是:
弗洛沃湖上的湖畔夫人。
弗洛沃湖。须德海的前身。消失在历史中的,隐秘的湖泊。
但是这一回还有一处与上回来时不同,萩原研二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侦探戴尔不见了。戴尔与荷兰警方的关系相较于工藤新一之于日本要更紧密些。——或许是年龄的关系,等到工藤新一三十之后,即便他还坚持着做侦探,日本警方也免不了与他联系,甚至一定程度上地依靠他——
扯远了。
总而言之,纵观侦探戴尔范德米尔的一生,几乎是《柳条人》的无限延伸版。没有人比他更切合爱德华警官的角色了。在已有的支零破碎的线索中,萩原研二知道戴尔曾经在九岁生日那天离奇地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并且至今也无从得知凶手。在他后来的人生中,他也永恒地追索着关于湖的一切,如同一条寻血猎犬。
但这一切却忽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戴尔在哪,他们甚至不承认戴尔的存在,简称他们从不曾联系过这样一位侦探。只有那副绘有湖畔夫人的画卷,孤独地躺在一张没有主人的办公桌的抽屉里。
它应该属于戴尔的。它本应属于戴尔的。一个直觉这样说。
但是戴尔在哪呢?
多年以来他都身处荷兰,无论如何也要比他们这些异乡人知道的多得多。以前是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荷兰扯上关系才没多问;然而到了现在的地步,不多了解一些怕是会交代在这。怎么小心也不过分。于是询问专业人士变成了急迫的需求,专业人士却恰巧地消失了。
他也消失了。
这是不是说明,戴尔也不幸丧生于上一个世界线中?丧生的人不会来到下一个世界线,也没有人记得他。
这不是个好消息。
“虽然先前我们的行动都是比较小心的,但是我还是坚持一定要有所进展……并且要去白门。也只能去白门。”诸伏景光将那张白色的名片重新推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