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on!你中间塞这首,最后的假音上的去?”
萩原研二冲他眨眨眼,厚着脸皮:“那……当然是你唱啊?我和声。”
“我没说过要加入。只是提个建议而已。”诸伏景光语气是温柔,内容是一点不客气,“你今天交天梯交的就差强人意。我在下面听,你的鼓手太差了。就算你的吉他solo想玩点花的都不行,他就硬追着录音室版来。你也发现了,所以马上调整回去了,是不是?差点今天就成liveaid了——拯救生命上的艇。”
萩原研二被数落得都打蔫了:“那鼓手又不是我找的,不知道他们从哪哄来一红头发大学生,只认吉米页,结果自己做了collins;小阵平又死不配合……”
“你让松田敲鼓?”
“是啊。”
得到这个答案,诸伏景光回头看一眼还在和狗子互相咬的猫,——他看起来确实像乐队里的鼓手那样:够精神,又神经;还长得显小,并且清秀,通常是公认的帅哥。像罗泰勒那样?很坏的大人在打哑迷。猫受不了了,远远地第六感就在报警,不满地大声质问:你俩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没事,在夸你。他俩如出一辙地应付。鬼才信。
不说这些了。萩原研二又惦记起披头士,说要不加塞个浮生一日吧。这个提议被直接摁下去了,诸伏景光说:这首歌是没什么可发挥的,ringo的鼓点是难记,分给你那个背谱达人鼓手说不定可以但是——出这首。他苦口婆心:你准备在什么地方发拨片?一首曲毕,钢琴键一砸,唱完全场都说不出来话了。萩原,你不会其实是主要来唱个歌,找湖的踪迹只不过是顺带脚的事情吧。
萩原研二:诶嘿被发现了。
诸伏景光:不许!!
他俩最后无意义地扯皮两句,诸伏景光就该领着绘里香走了。但是那只拉着他们来的鸽子却又不肯,蹲在房间里的书桌上,很婉转很凄哀地悲鸣:好端端一只鸽子,快叫成鹧鸪了。它非要四个人一块,可是这地方实在是太小:硬要住的话,一张床得躺两个人。这里头又是三男一女,谁和绘里香睡一块都不合适。让她打地铺?更不合适吧。松田阵平看着这鸽子,习惯性地对着绘里香开始嘴欠:“我看你是把鸽子的腿粘到桌子上了吧。”
绘里香翻个白眼,抄起旁边的鼓槌——这玩意又直又长简直是击剑专武——:“上一边去。谁想看见你的脸还是怎么着?”松田阵平立刻举起另外一根,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击剑。萩原研二顺势站在诸伏景光旁边,一边看热闹一边假哭:“你看吧,小阵平宁可拿着鼓槌斗殴都不乐意学一下呜呜呜——香香加油!什么不愿意我这么叫!额啊研二酱超级受伤的——呜呜呜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女叛逆伤透我的心——”
“嘘。”诸伏景光却竖起一根手指,“你们都安静。有人敲门。”
“……不过敲的好像是旁边的门?”绘里香离门口近,侧着耳朵听,一手的鼓槌还抵着松田阵平不许他过来,另一手打开门。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老白男在门口,的确是在敲隔壁的门。动静很大,随后其中有几个人拖着行李嘟囔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