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字可能出现在一件几十年前的手写文件中吗?这有可能吗?
这几张薄薄的纸人畜无害地呆在他手里,但诸伏景光直觉认为它的存在和破损都会招来灾厄。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法老的陵墓。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他就随身携带吧。
行李箱的搭扣被扣上了。与此同时绘里香努力把自己蓬松又长的头发藏进棒球帽未果,由诸伏老师操刀剪了个短发,看着也挺好看的。脸好就是好。
总而言之,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青年带个漂亮又机灵的女孩出门,拎行李箱背包非常从容不迫地登机,看着实在是体面,而且养眼,路人大多以为只是兄妹出门旅游,一点怀疑不起。
作为对照组的被萩原研二连夜打包上船(问船医租的)漂流四天润荷兰并且期间被迫狂补荷兰语、当地地图及街区分布和架子鼓——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有架子鼓——的松田阵平则阴暗地对着边上泰然自若的罪魁祸首竖起中指,但当江户川柯南惊觉发小惨遭拐卖跳起来夺命连环call的时候,他还是要说我是自愿的,没事会回来挂了嗯。
江户川柯南:……我就多余问。两位建立在我痛苦面具上的幸福一定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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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cuts
直到登岸,租赁的大卡车载着一大堆乐器、灯光和音响设备轰隆轰隆离开,那巨大的噪音让松田阵平不由得腹诽:它真的不会抛锚在半路上吗?我真不知道荷兰已经贫困至此了,真的假的?说实话,到现在为止他也觉得那是一些没什么用的破烂,更想不出来它们能派上什么用场。回头一看,自己乘坐的船正着急忙慌地逃跑,几乎动用了一切合法不合法的手段才仓皇逃离。
真的假的,我怎么就成通缉犯待遇了。松田阵平这么一想,觉得疑惑,难道这是世界之间的差别?哥们生活水平直线下降了。他头一回承继不同的记忆,缺乏经验,有时候回忆起来就觉得脑子乱乱的。通常而言他不常这样胡思乱想,松田阵平猜自己是因为毫无思想准备地被偷渡到荷兰,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一点点小事就像天灾一样难缠。
算了,不想了。他转身拉起箱子,刚走了几百米莫名其妙地觉得手上一重,箱子要歪不歪的,差点把他的魂都拽出来。松田阵平把箱子放倒,发现有一只滑轮无缘无故地缩了进去。萩原研二在一旁站着等他,等着等着忽然觉得非常冰凉的液体毫无征兆地落在他眼睛下面,天上又开始下雨。可以理解,我们温带海洋性气候是这样全年降水充足的。松田阵平仰头去看,顿时没心没肺地开乐:“怎么了想家了?脸上两行清泪。”
雨太会落了呗。萩原研二伸手抹掉脸上的雨水,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顿时一愣,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因为有一瞬间他简直以为自己手上的是红色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