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见绘里香时,她究竟在做什么?
得到答案时,她虽然惊讶,却也不那么惊讶。人会杀死自己的同类,就像任何动物一样。贝尔摩德不由得想到一个幼小的孩子握着刀,脸上沾着血的样子;可那又怎样呢。她摇摇头,继续追问:“所以呢?绘里香说我的项链去哪了?”
关于这个问题,萩原研二回答的倒是很快。并且平静,看不出情感波动连带着刚才房间里的沉默也像个幻觉。
在窗帘遮盖的地方,她听见隐隐的争吵声。就在一切罪责潜滋暗长的前夕,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却听见少年少女纠缠的声音,不知道在吵些什么。
她顿了顿,于是朝着那边走。路上她听见旋转的唱片里的爵士乐,尚且闻得到威士忌的香气;天鹅绒的姿色窗帘垂在走廊尽头。她忽地掀起来:
两个人正在那里纠缠。说是纠缠或许不对,其中的女孩大睁着眼睛,半求助半观望一样看着她。并且并不像身边穿着侍应生衣服的男生那样,她脸上没有丝毫情欲。
绘里香观察了二人的脸色,忽然毫不客气地踹男生的腘窝:“她说不要你没听见?滚!”
高跟鞋头尖,踹人很疼。男生吃痛但一时不好发火,怨恨地盯着她们。绘里香随即挽住女方的胳膊向外走,听见女孩用很甜蜜的声音靠在自己肩膀上说香香你真好,没有你我就要完蛋了。她应了几声,脚步加快;没等到那女孩意识到什么,她就近一把拉开房门,将那女孩掼进去,枪也上了膛,抵在对方腰上。
“晚上好,基德。”
她直直盯着女孩的瞳孔,从迟疑到惊讶,再到委屈……最终却变成了一个复杂的笑。
不知道黑羽快斗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热爱女装的爱好,不过看后来的所作所为,应该是改悔后却不慎再次女装,最后干脆直接开摆:当女仆,爽!
“我不会报警,依然会放你走的。”
“我想也是,否则你的枪不好交代。”那可是真家伙,射出的不会是扑克牌,而是子弹。现在的女人可真厉害……
绘里香说:“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回答完,就可以走了。”
她左手摁着基德,右手举枪,偏了偏自己的脖子。“把它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