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利晃可能是心虚了,也可能是觉得丢脸丢得过分,于是悄悄地缩回房间。过了一会他却又探出头来:“对了,你刚才拎过来的洗衣液又是干嘛的……”
“那个?”江户川柯南侧过头,听了一下安室透那边的追问质询到什么地步后,扬起笑来:“马上,马上你就知道了。”
久保孝秋已经无法组织起合乎逻辑的语言,只是一个劲地重申自己没有犯案。当然,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还有第三个问题。”安室透说,“不合情理之处,还在于——”
“倘若是你,在行凶过后,发现被害人还能动并有移动的能力,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是立刻离开吗?”
被逼问到死角的久保孝秋磕磕绊绊地想说些什么,但半天都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干脆被安室透打断了:“你不用发言了。因为我知道,你本身也没想好这要怎么解释……或许我该问问您,修行小姐。毕竟我猜,久保先生的证词,完全‘借鉴’于您。”
“嗯。”被点到名字,修行玲菜歪着头,表情平静又淡然,一点都不慌张,“事实上,我刚刚想起……我记错了。”
“……怎么大姐姐和叔叔都记错了啊。”江户川柯南在旁边不经意冒出一句,但修行玲菜并不在意他。
“我想说的是,那天晚上,这里有亮光,但并不够亮。我想那是出于电脑或是电视的光,所以我只能看见倒影……而且像您所说的那样,这户人家没有落地窗。”修行玲菜说,“他们的动作很快就被墙壁挡住了。所以我看不全动作,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吧?如果您想坚持的是,这名死者在第一次被击打过后,又遭到了一次伤害……”
“那我反倒要向您寻求一个解释了。”她双手抱胸,歪着头,似乎一点不害怕于看见死者,“请问您能够做出合理的证明吗?关于死者受了一击,拼命地爬行未果;在此期间,他究竟是受到了两次伤害,还是只受到了一次?”
她仿佛将主动权截到了自己手中。安室透看着她,却一回头反手将球打到江户川柯南这里:“你呢,柯南君,你怎么想?”
“……啊,我吗?”江户川柯南稍作思考,知道自己这会无论如何还是得装一装;起码不能直接自爆吧,表面功夫得做到……遂干笑两声,挠挠头:“这种事情,我一个小孩子会有什么想法……但是安室先生需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哦!”
他和安室透对上眼神,对方看他的时候,在笑。但是这让他拿捏不准这情绪的来由……是看见我硬装觉得好笑吗,还是将我视为可培养的新生的后辈而欣慰呢?这个问题可以简化为,他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呢?安室透示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