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照她说的做了。虽然小哀并没有指明“她”是谁,但毛利兰偏偏精确地锁定了对方;余光里瞥见那个身影向后去,终于落座;才轻声开口:然后呢,小哀?
……我不知道。
灰原哀抬起头,脸上却是少见的迷茫:接下来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毛利兰只好又提心吊胆地坐回去,假装无事发生,自己只是个平常的乘客;时不时捏一下灰原哀的手:没事吧?灰原哀摇摇头,但是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事。又过了一会,灰原哀犹犹豫豫地说:我先下车吧。
好啊。毛利兰刚要起身,灰原哀又重复了一遍:我自己。
……不可以。
出于一种无法言喻的紧张,毛利兰再次强调:不许。
再呆下去会很危险的!……我没有解决办法,你也没有。
毛利兰坚持说: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为什么,可是我不准备放你自己走。我的确没有解决方法,我只准备熬到那个女人下车。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也打鼓。毕竟,面对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她并没有经验;脑子也不够聪明,没法在这种时候迅速地给出解法。我能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做呢?毛利兰心乱如麻。
万一熬不到呢?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我不会放你独自走。
灰原哀别过头去不看她了。毛利兰先开始以为孩子在生闷气,结果定睛一看发现她是实用主义者,压根不会有情绪,此路不通马上换条路走,简直想开窗跳车;这怎么行!把人再拉回来。这么重复个两三回,一个偶然的回头,毛利兰发现坐在后排那名女性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