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点。
零的自我意识变得强烈且明显了。先前的零看起来,像是被提前设计好的live2d动画;问话也如预先设计好的程序,还只能识别是或不是的答案。识别不通就再重复一遍问题,直到得到符合格式的回答为之;说她是个siri都抬举了,简直可以和那个拿改良三神当密保问题的小程序打的有来有回。
但她突然之间,就像个鲜活的女孩那样了。会被吓到、会主动提出问题、看见合眼缘的小物件就悄悄收起来……萩原研二无法确定这是她真的进化了,还是在自己叫人叫不到的一段时间里悄悄被做了个升级。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她是个有自我意识的小孩;而不是一团冷冰冰的代码吧。虽然做个人挺痛苦的,但我还是这样希望……不过我身边的孩子是不是多的有些过分了。
零承认了:
“嗯。但是,别人还是看不到我。我拿起东西,会像飘在空中。”
……这听起来好像替身。该不会我是个什么替身使者吧,难道昨天晚上我不小心让箭扎了一下?还是易容成替身使者就会拥有能力?但他端详了一下,又觉得零不像个替身。他当时好奇替身长什么样,一开始问海洋学家空条先生,他描述了一下:浑身紫色的,有波浪般的长卷发,越描述越抽象。萩原研二问:能画出来吗?于是一张纸和一支笔凭空飞了起来,出来了一张画。总之,替身很不像个人样。他拿起画来端详的时候,空条先生顿了顿,说:有人会画的。谁?不在了。
后来他又拿这个去问东方警官。当时的东方警官还不是警官,是杜王町里一个快乐的放假回家的大学生。仗助倒没什么心理阴影,也没个把难以忘怀深夜梦回的挚友:替身长什么样?我去让露伴老师画画我的。他还是那么不长记性,忘记自己和漫画家处不来;最后在别墅里激情斗殴,红黑少年再次休刊。
但是红黑少年里就能大概看出天堂之门的样子了,仗助举着漫画原稿,鼻青脸肿地说。疯狂钻石治不了自己。岸边露伴也好不了多少,闷闷不乐,趾高气扬地走过来——他一直都这个样,除了对广濑康一——就是你,想看我的替身?
……呃也不算吧,我想看的明明是小仗助的——萩原研二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岸边露伴说:行啊,那就给你看看。黑蚊子多(不是)天堂之门!
天堂之门是索敌探查型的替身,几乎无法直接攻击,仅在遇到吉良吉影的第三炸弹时挥出无任何效果的几拳。能力是阅读资料,可以把生物变成一本书,书的内容会完整且详细的记载这个目标的一切过往以及想做的事情,还能在目标身上注写短暂的效果。并在上面书写命令,即便该命令超出了被书写人的能力极限也不会因此无效化。
而岸边露伴是个纯粹的漫画家。他突然叫出替身来,并不是为了下手把人打出去;他只是又想取材了。他见人见得多,自然看得出谁是有着真才实学或者经历丰富的人,谁又是不学无术枯燥乏味的草包;在看到萩原研二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非替身使者看着似乎人畜无害:既没有古怪的癖好,也不做奇怪的打扮;却并不那么简单……所以他才一直忍着没有直接跳脸,给两个人一人一句以时速70km向后飞去;而是颇有耐心地把捣乱的东方仗助摁倒,才自顾自地走向自己未来的素材。